如此一来,昭华暂时安全了。
她静下心来,细想。
他们是雍王的人,拿她和宁栖梧胁迫张怀安,是为了救雍王。
那么,张怀安有什么值得他们威胁的?
按照时间推断,这个时期的雍王,因谋反失败,被大军围堵在巴山谷,进退皆不得。
他不投降,等到粮草耗尽,就会活活饿死。
难道,张怀安掌握着一方通行?
不对。
这些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现在是阴差阳错地摆脱了张怀安,只要从这些人手里逃掉,她就自由了!
这么想着,昭华的心情就好转了。
与此同时。
张怀安正带着宁栖梧回宁家。
他只身前来,只有一匹马。
宁栖梧坐在马上,他则牵着马行走,脚步稳且快。
一路沉默。
宁栖梧心中不安。
“世兄,他们不会追来吗?”
“不会。”张怀安回答简单,没有多余的安慰之词。
她抿抿唇,鼓足勇气建议:“这般行走太慢,世兄……世兄不如上马来?”
说着,她脸色难以平静,浮上一抹红润,进一步解释道。
“四周无人,且我们早有婚约,事急从权,不违背礼数的。”
张怀安却单单回她,“谬矣。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宁栖梧闻言,扣着手,直直望着他,问。
“那么,世兄此刻正在担心的,那位姑娘呢……”
张怀安眼底的异样一闪而逝。
宁栖梧咬着唇,说出的每个字,都在剜自个儿的心。
“世兄,别再瞒我了,听他们说,那姑娘,是暖床的……”
她也不是傻子。
世家的嫡女,往后是掌家的主母。
怎会连这些因果都想不透呢。
张怀安停在那儿,似有什么牵引着他,要他回头。
没多久,门再次被打开。
昭华仔细听着。
宁栖梧的声音颤抖。
“你要做什么!要带我去哪儿!”宁栖梧眼睛看不见,对于一切触碰都很抗拒。
那陌生男人给她松绑,粗鄙道。
“你管我是谁!有人来救你了,你得救了!”
闻言,昭华眉头簇起一团。
宁栖梧得救了,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