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来。
今日突然收到这请帖,倒有几分受宠若惊。
昭华坐在铜镜前,思虑良久。
皇姑姑主动相邀,她必然要赴约。
但她也得为将来做打算。
在天启,后宫不得参政,但也有个例外。
只要获封长公主,便在朝中有一定的话语权。
比如举荐官员、参与决定储君人选等。
他们目前只拉拢了金伯侯府,还远远不能与贵妃一党抗衡。
若能说服皇姑姑能够“出山”,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昭华思忖完,便吩咐阿莱。
“拿件淡雅的裙子,发饰也无需太多。”
“是。”
……
午后。
长公主府。
比起昭华前几次过来,这次府中的仆从对她更加恭敬。
他们也很诧异,多年闭门不见客的长公主,连皇上都不例外,却唯独对这昌平公主特殊以待。
可见,这位公主颇有能耐,绝不能怠慢。
长公主避世多年,府中却是生机勃勃,不见丝毫凋敝凄凉。
昭华被引进一处花房。
此时,长公主正在亲自侍弄那些花草,衣着打扮,与普通妇人无异。
但又有所不同。
寻常三四十岁的妇人,反倒比少女最重视那张脸,平日里涂脂抹粉,只为了掩盖那岁月痕迹。
而眼前这位长公主,与前几次昭华见她时一样,洗尽铅华,尽显脱离俗世的洒脱。
昭华不近不远地瞧着这一幕,为着自己先前的想法而惭愧。
皇姑姑必然是厌倦俗世纷争,才会选择隐居生活。
“大人不喜被打搅。”
宁无绝气急,“现在我才是你主子,松手,滚一边去!”
说完,他直接推门进屋。
“出去。”魏玠头也不抬地冷斥。
他心情不佳,周身蔓延着一股寒意。
宁无绝愣了一瞬,随即迈着步子走近,挑眉问。
“跟你那小表妹吵架了?”
魏玠不应,他就嘴欠地调侃道。
“真吵架了?这回是谁的错?倒也没分别,反正都是你低头。魏淮桉,老天有眼,总算有人能降住你……”
魏玠轻抬那古井无波的双眼,凉凉地看向宁无绝。
“你也觉得,我非她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