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蹰了。
他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吹了吹。
俊朗的眉眼间浮现些许愁绪。
父皇在病榻上将施行新政的重任托付给他,他不能辜负父皇的期望。
但这事儿也着实麻烦。
稍有不慎就得罪了那些新贵族。
他拿不准主意,这才来请教魏相。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魏相在这事上的态度比较模糊,比往日保守。
……
皇宫里。
宣仁帝缠绵病榻,头疼不止。
贵妃坐在床边,亲自给他喂药。
“皇上,太子尚且年轻,国政还需您操持,臣妾会为您祈福,盼您早些痊愈。”
这话说得好听,事实上,她早已问过太医。
这风眩之症极难治愈。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她的皇儿就能提前登基了。
宣仁帝撑开眼皮,对着贵妃投去欣慰的目光。
“有爱妃如此,朕足矣。”
可他现在更加思念皇后。
也不知他们夫妻何时才能再见。
他这辈子有许多妃嫔,但只有皇后是他心上的朱砂,永不褪色。
女人在某些方面极为敏锐。
贵妃察觉到宣仁帝的心不在焉,知道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时常在她面前念着皇后的好,真当她心胸开阔,不会吃醋。
摆在眼前的,他不珍惜,倒去想那个疯癫的女人……
贵妃握着药匙的手紧绷着,眼底也泛起几分不悦。
出寝殿后,贵妃的眼神愈发冰冷阴寒。
既然皇上对她三心二意,她也不必留情。
机会悄然而至。
两天后,贵妃得知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
先前她从那个假昌平口中得知——皇上将其嫁入金家,是有重托。
为了能顺利除掉那贱人,她便想查清楚是什么事。
结果还真查到了些线索。
“属下通过绑架侯府老管家的孙子,逼问出了金家的秘密,原来金家有一把秘钥,世代祖传。
“但那秘钥具体能用来做什么,那老管家跟了老金伯侯几十年,也不清楚。”
贵妃若有所思,“这件事捂得如此紧,想来关系重大。”
不过,连皇上都千方百计想要的东西,她怎能不帮太子争一争呢!
那侍卫向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