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头也不抬,幽幽地反问。
“出去作甚?”
她不信那丫头就这么死了。
这次很可能就是金蝉脱壳,把其他人都给骗了。
如果真的不小心,把自个儿弄死了,那她更没必要担心。
那么蠢,早点死了也好,免得将来被人害得没个好下场。
长公主翻过一页,面色不改。
这时,内院又出事了。
仆人跑来告诉她:“公主,驸马,驸马他又不肯喝药了。”
长公主眉眼间浮现些许躁意。
她放下书,沉着脸问。
“他这次又想做什么!”
到底是自己所牵挂的男人,长公主还是亲自去瞧了。
屋子里乱七八糟,都是男人打摔的结果。
无比珍贵的沉香被轮椅碾压,价值连城的花瓶也碎成好几块,还有那床帐,也都成为他发泄的东西,被扯得一团乱。
长公主对此司空见惯,可多少会感到心累。
她走到男人面前,被他怒视着,她也不恼。
“又是哪儿不如你的意了?你把这儿糟蹋成这样?”
仆人们都很佩服长公主。
驸马失忆了,娶了别的女人。
如今还为了那女人一直和长公主作对。
换做任何一个人,怕是都受不了吧。
长公主倒好,把人好好供着,几乎是百依百顺。
连让那女人住下这样的荒唐事儿,长公主殿下都答应了。
只是不容许他们相见。
男人的视线虚空下来,望向那地面,咬着牙道。
“我要见云娘。我要离开这儿。”
长公主不悲不喜,淡淡地瞧着他。
“只要你好好喝药,等我把你治好,你想见谁,就去见。想去哪儿,也随意,我绝不拦着。”
闻言,男人眼中划过一道微妙的情绪。
他难以相信地望着她,放在两边的手下意识握紧。
“你说的,可是真的?”
长公主微微弯下腰来,与他平视。
她那张脸虽然不再年轻,却依旧美丽,双眼则透着一股出身皇室的凌厉傲然。
“当然是真的。但至少让我把你这双腿治好。”
听到这话,男人眼中的光芒稀碎了。
他垂下眼眸,苦笑。
“公主殿下,休要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