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一个多月前,她和魏玠在一起时,并没有那么在意他。
或许是习惯他在后面追随,习惯了——不管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离开……
昭华正胡乱想的时候,魏府的人来传话了。
“公主,大人不在府中。”
不在,还是不想见她?
昭华保持着镇定,没有失了仪态。
“先回宫。”
仔细想来,这会儿去见魏玠,确实没想好如何说。
而且,她这一身风尘仆仆,在城外也未沐浴过。
还得和父皇述职……
事情总要一样一样来。
马车又绕到魏府正门的主街道上。
巧的是,正好碰上魏玠回府。
阿莱下意识勒停马车,“公主,魏相回来了。”
昭华掀开窗帷一角往外看。
却意外见到,魏玠扶着他的新婚妻子下马车。
他眼神温柔宁和,除了妻子,容不下别的人和物。
两人紧握着的手,如胶似漆。
宁栖梧气色甚好,端庄中带着些羞怯,顾忌着规矩,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男人牢牢握住。
两人眼神对视,将一切隔绝在外。
宁栖梧好似嗔怪地说了句什么,魏玠垂耳去听,改为搂着她的肩,眼中含笑地拥着她入府……
阿莱也瞧见了,顿时惊讶地做不出一个表情来。
昭华十分平静,就像是发泄过后,在死寂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这样冷静。
就好像魏玠本该是这样——和宁栖梧在一起,生儿育女。
前世的魏玠,就是这样吧。
不过是回到原点。
这一刻,昭华坦然接受。
本想问问魏玠,他什么计划和打算。
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他定是想通了。
她放下窗帷,“回宫吧。”
御书房。
宣仁帝听几个大臣述完职,转而看向昭华。
“昌平,这趟赈灾,你功不可没!”
昭华脸上挂着一抹微笑,眼神却又那么悲伤。
“父皇,儿臣能做的很少。此次赈灾,儿臣见到百姓疾苦,一场暴雪,就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何况一次洪涝、一场战争。但上下齐心,再大的难关,我们都能度过。自圣祖皇帝开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