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魏玠喜秤,让他挑开那红盖头。
这一刻,魏玠倒有些紧张了。
昭华穿嫁衣的模样,他见过两回。
但只有这回,她才是真正为他而穿。
因而他这心情总归是截然不同。
他的手向来很稳,当下握着喜秤,竟有些发抖。
生怕碰到她的脸,亦或者弄坏她的发饰,他的动作十分小心。
随着盖头被掀起,新娘的脸展露在他面前。
精致妆容下,她红唇微翘,像是在笑他。
烛光勾勒着她美丽的容颜,她的眼中也漫上浓浓笑意。
褪去平日里那凌厉果断的做派,今日,她只是一个寻常的新娘子,眼神温柔似水,又暖如春风。
魏玠不由自主地笑了。
明明很相熟,却像是头一回见面,都又些微羞怯,就好像那久未归家的游子,突然间近乡情怯。
喜婆望着两人,也跟着发笑。
她乐呵呵地提道。
“公主,驸马爷,接下来就要喝交杯酒了!”
一瓜分两瓢,分别盛着酒水。
新郎新娘喝过一口后,便彼此交换,再喝一口。
喜婆在一旁说着吉祥话,祝愿新人天长地久、夫妻琴瑟和鸣。
昭华示意下人打赏,喜婆拿了银钱,说得越发卖力,而后极有眼力见地招呼所有人先出去,将新房留给公主和驸马。
人都离开后,魏玠径自坐在昭华身边。
先前那盖头只揭了前面,他现在动作轻柔的,将它完全摘下来。
魏玠派人找到兄长后,确定宁栖梧真的怀上身孕,这才安排她回了陇右。
她这“遗腹子”,还不知是福是祸,尤其正处家主之争。
送她的人好心提醒过她这些。
她只是护着小腹,默然不语,仿佛在思念夫君。
皇城。
转眼就要到大婚。
长公主成婚,全城欢腾。
东宫也添了份嫁妆。
太子更是亲自早早地前往长公主府贺喜。
红绸挂满府邸,宾客不计其数。
府上的仆婢们忙得脚不沾地。
由于是招驸马,昭华无需坐太久的花轿。
一切准备就绪,喜婆便扶着她去前厅。
此时,魏玠已经穿上喜服,精神奕奕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他先前自毁面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