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别说,这女人疯的连自已的污秽都吃,但就是认不错人,把我和小贵子分的清清楚楚,前阵子三公主与四公主无意中跑到这里被她看见,她还说两个女孩子看上去一模一样,实则不一样,三公主额头更宽,四公主耳垂更大来着。”
上官清心里莫名慌了一下,她有听说三公主和四公主是双胞胎姐妹,既然那女人连双胞胎都分得清,又为何会错认她是前朝皇后!
这世间,果真会有两个不相干的人长得相似吗?她抬头望向苍穹之上寥寥无几的星子,黯淡无光,照不亮前行的路。
宫人一直将上官清主仆二人送到宫门口,才拜别离去。
上官清一出宫门,便见到上官良和上官鸿正在马车旁焦急的等待。
她眼眶一热,今日承受了太多的难堪和惊吓,现在见到爹爹和大哥,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抖着声音叫道:“爹爹!”
“清儿!”
上官良急步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怎的这么晚才出来?太后难为你了?”
上官清靠在父亲怀里摇头,眼泪成串的落下,“我只是......找不到出宫的路了,爹爹,带我回家!”
上官良心疼的看一眼女儿带泪的脸,心中有了计较,对上官鸿道:“你先带清儿回家,为父还要去个地方。”
***
燕王府,书房。
萧宁熙诧异上官良会在这个时辰造访,更诧异他会亲自来王府,庆泽来报的时候,他甚至不能相信,直觉不会是好事,等到了书房,果然见上官良脸色深沉的立在书桌前。
“上官大人这时候来燕王府,不会是来商谈朝政的吧?”
燕王眼神示意庆泽端壶茶来。
上官良挑了挑眉,负手而立,根本不打算绕弯子,“你对清儿是真心还是假意?”
问的突然,燕王怔了一下,虽然在来书房的路上大约猜到上官良是因为清儿才来王府,普天之下,能让上官老儿亲自出面的事情不多,他思索片刻后,问道:“是清儿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你?”
上官良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我不需要她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谁也瞒不住。
近来我每次提起你,她的眼神说明一切。”
燕王点点头,上官良年轻时便是闻名天下的才子,前朝响当当的三科状元,聪明无人能及,他与清儿的事迟早要告诉他,他也不拐弯抹角,如实道:“我对她是真心!”
“你是否恨我?”
上官良问,眼睛盯着燕王,不放过他一丝微妙的表情。
萧宁熙眼神平静无波,良久,缓缓开口道:“实话实说,我恨过你。”
“你只不过动动嘴皮子便让我凄风苦雨九死一生。
当年去西北边关时我不过十三岁多,身边的容二等人也只是比我大个一两岁,他们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树皮草根没少吃,几日几夜不眠不休漫天黄土风沙中行军更是家常便饭,敌我交锋命悬一线脑袋别在裤腰,上了战场,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平头百姓,胸口捅个窟窿照样死,古来征战,几人能回!”
他顿了顿,往事铺天盖地的袭来,或许是阅遍生生死死,令他年仅二十岁意气风发的心多了一丝沧桑。
“打仗或许不是最残忍的,更痛苦的是战后抬死尸,从成堆的死尸中分辨出自已的战友,抬走火葬,留一捧灰给家乡等待他归来的母亲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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