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的教书生涯-《另一只眼看聊斋——基于人文教育视角》

蒲松龄的教书生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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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不但写《聊斋志异》,还写过《戏三出》,其中有一出叫《闹馆》。

蒲松龄上来就说:“沿门磕头求弟子,遍地碰腿是先生。”

意思是说僧多粥少,想当个家庭教师也寻不着主顾。

假如有人同意把孩子让你教,你当场就会泪奔。

他说:“君子受艰难,斯文不值钱;有人成书馆,便是救命仙。”

蒲松龄一辈子没有中举,因此无法做官,这是他的不幸。

但是想一想,当时有那么多孩子开蒙读书,别说举人,就是考中秀才的也不多。

考不中秀才,就没有资格当教书先生,就是有资格当教书先生的秀才,能像蒲松龄这样在达官贵人家教大半辈子书,留下不少文坛佳话的更不多。

所以蒲松龄还是幸运的:由于他是当年的山东头名秀才,名声很响,名头很大,再加上他会写各种形式的应用文,比如哪里修个桥,他就写个序,来说明一下修桥的原委;哪里立个碑,他就写个记,来说明一下立碑的经过;甚至谁家的老人去世了,他也写个墓志铭。

这样写来写去,也便能多挣几两银子养家糊口。

对于这些事情,蒲松龄一是答应得痛快,二是出手迅速绝不误事,第三也就是最主要的,他的文章确实写得文采斐然,给雇主增光。

因此,有时都有些应接不暇,忙不过来。

随后,蒲松龄也就成了淄川的一支笔,颇受人们尊重。

所以,他不但没有像戏中写的那样,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淘换学生,而且收入也相当不错。

与当官的比,可谓比上不足,和种地的比,可谓比下有余。

蒲松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馆教书的呢?蒲松龄逝世后,他的大儿子蒲箬写了一篇《祭父文》,其中说:“若夫家计萧条,五十年以舌耕度日。

凡所交游,皆知我父之至诚不欺,胸无城府;而东西师生三十年生死不二,至托诸梦魂者,则又无过于刺史毕先生家。

呜呼!

我父奔波劳瘁,七十岁始不趁食于四方,虽有儿辈四人,将焉用耶!”

这段话信息量非常大。

蒲箬说,因为家中生活艰难,蒲松龄在外教书五十年。

根据翔实资料,我们知道蒲松龄七十岁回家,不再外出教学。

七十减去五十,也就是说蒲松龄从二十来岁分家之后,就靠出外教书挣钱,独立来养活这个家庭了。

蒲箬还提到“东西师生”

这几个字,这说明蒲松龄在淄川城的东边和西边多户人家都教过书。

我们拣主要的两家来说。

城东北十七里处有丰泉乡窎(diào,深远的意思)桥村—就是今天的淄川区罗村镇窎桥村—的王氏家族,即王观正家,此家族在明清两朝出了多位做官的,在淄川一带是名副其实的达官显贵之家。

其家族后人的一支,移居于淄川县城东南数里之马家庄,蒲松龄在其家教书多年。

王家子弟较多,需要一位私塾先生,而蒲松龄和王观正两人私交甚密,一见如故,在王观正的邀请下,蒲松龄曾在王家设帐坐馆。

由于王家此处靠近般河,蒲松龄也留下了不少描写般河风景的美好诗篇。

蒲松龄坐馆时间最长的,应该是城西南六七十里处,就是现在的周村区王村镇西铺村,也就是蒲箬所说的“毕刺史先生家”

毕刺史指的是当时主持家政的毕际有,他父亲毕自严是明朝的户部尚书,也做过江南通州的知州。

由于知州大致相当于以前的刺史,所以蒲松龄在诗文中尊称他为“毕刺史”

毕家也是典型的达官显贵之家。

蒲箬说“三十年生死不二,至托诸梦魂者”

,说的是蒲松龄在四十岁至七十岁这三十年间一直在毕府坐馆,宾主之间建立了很深的友谊,以至于有时在梦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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