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书-《心语与谁——陈平军散文诗评鉴》

紫阳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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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求变·超越

——序陈平军《紫阳书》

秦兆基

陈平军先生的散文诗创作,一直在我的视域之内,看着他从《边走边唱》《好好爱我》写到《心语风影》,直到最近寄来的书稿《紫阳书》,前后垂三十年。

“三十而立”

,是一位作家由摸索逐渐走向自树,从人格精神到艺术技巧的阶段。

《紫阳书》确实使我看到在他过往的散文诗作中没有呈现过的东西,或者是作为潜质、隐性存在,并未显露出来而为读者感知的因素。

这种变化使人欣喜。

诚如本书内容简介中所言:作者始终充满了尝试和创新、探索的精神,力求不重复自己,无论题材、修辞、结构、手法和风格等,都在不断求变。

请注意两个关键词:“探索”

和“求变”

探索,意味着进入未知领域;求变,意味着抛弃既成的格局,以新姿态傲视于人。

探索与求变,对于一个作者来说,是一种艰辛的努力,也是心灵和艺术走向成熟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追求。

如果以“探索”

与“求变”

为着眼点,细读文本就不难领略《紫阳书》的要义和艺术特色之所在,就不难衡量这部散文诗集在陈平军个人创作中的意义。

怎样才能感知和认识《紫阳书》中显示的“探索”

精神和“求变”

后呈现出的异象呢?

笔者在读《心语风影》后写过一段文字,似乎可作为解读《紫阳书》的参照系,那篇文字是这样写的:它(指《心语风影》)不像其他的散文诗作品那样视界开阔,涉墨成趣,只是默默地打量身边有限的世界:丰饶的陕南紫阳小城;生于斯,长于斯,蛰居于斯多年的山村白果;在油灯下默默批阅作业、备课的乡村小学屋舍;朝夕相处的家人,熟稔的乡亲……所有这些,构成了变动不居但幅度又不那么大的乡土社会的情境,亦即带着中国中西部特征的,——聆听到的、期盼着现代化的步伐的逼近,心想奋进而力有不能,焦躁不安而又转复平静。

(《别样的视界和表述》)《紫阳书》,顾名思义,是在紫阳这方土地上抒写的,或者说是为这方土地上所曾有的和现实存在的一切——山岳、河川、建筑、物产、风习、观念形态、活着的和已经逝去的人们:家人、亲人、认识的和未必认识的人——而抒写的。

就这点而言,陈君已经不再执着于抒写生于斯、长于斯的白果村、那所执教过的小学,那个可以视为历史见证的“端坐在白果村底部的石磨”

,他从城里自己栖身的泗王庙巷走出,或是进入陈家老院,面对“超越宿命迁徙”

的先人,心生愧意;或是去向汉江之滨,品赏错落有致的吊脚楼;或是来到徐家老宅,寻绎它的前世今生;或是与东城门对视,也算得上“相看两不厌”

;或是历数瓦房店镇曾有过的会馆群:湖广的、福建的、江南的、浙江的……吊唁沦落异乡不得归去的亡灵;或是为了寻觅育婴堂的遗迹,去向泰山庙,理出有关愚人溺婴和善人救赎的那段历史;或是去悟真观,拜谒紫阳真人,就是那位给这方土地带来了华彩名字的道士;或是盘桓在大排档、钟鼓湾,在烟烧火燎、划拳痛饮,品尝“三转弯”

“麻辣串”

中,历练世情人生。

陈君的足迹似乎还不止于此,他来到巴水和汉江的合流处,望云起云飞,看两水汇流激起的浪花;登神峰、凤岭,俯瞰紫阳大地。

神驰文笔峰,董理自我痴情文学的万般情怀;涉淇水,神接卫国的贤君、淑妃卫武公、许穆夫人,沉吟于山旁泽畔的曹丕、王维、李白。

汇总起来,一方面,他从相对闭塞的山村走向灵动的诸水汇集、数省鸡鸣相闻的城市,散落的山川、村落和种种历史留存;一方面,他从熟稔的村民、亲人、天真的孩子走向市民、乡民,从他们的行为、话语走向心灵深处。

城镇是“人类社会权力和历史文化所形成的一种最大限度的汇聚体”

(刘易斯·芒福德:《城市文化》),从城镇入手能更好地观照一方土地文明发展的程度和人们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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