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带他来到公寓附近的一家饭馆儿,等着四菜一汤上齐。
老友叙旧,有肉有酒。
他开一瓶啤酒,给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来!
碰一个!”
宿业端起酒杯,胳膊向前一伸,看到手腕上的佛珠。
他把酒杯放下,复又拿起,反复数次,犹豫不决。
沈泽有些疑惑,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那串佛珠。
他早在给对方上药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串佛珠。
在记忆力,宿业是很排斥神佛一路的人,认为都是迷信,是商业,是拦财,总是一副嗤之以鼻地样子。
他也在擦药的时候,问过一两句。
可是对方在出神儿,什么都没回答。
他借着机会,再一次好奇地问:“你怎么还戴串儿佛珠?”
宿业脑中闪过结业日,闪过传灯法会,闪过被定格地一幕:“佛陀送的。”
沈泽瞪大眼睛:“什么鬼?!”
宿业忍俊不禁:“我戒酒了,你自己喝吧。”
说着,把酒杯搁到对方手边,“心意领了。”
他不想沈泽担心,也不想对方做出什么离谱猜测。
所以,在对方关切询问他,高利贷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的时候。
他就主动把分别后两个月的遭遇,大致向对方说了。
“简而言之,我大概是被佛陀调服了。”
宿业长叹一声。
“乖乖!”
沈泽一脸吃惊,“你这是遇到善财童子了,怎么不抱紧大腿?”
宿业斜视对方一眼:“你知道,当有人对你无限付出,却丝毫不提需要你如何报答时,你已经把自己卖给对方了吗?”
沈泽摇摇头:“我没享受过,被人无限付出的待遇。
我很想试试。”
宿业心里清楚,沈泽就是随口一说。
以对方的家世,根本不会到山穷水尽,等人施舍的地步。
而他不同,他在别人的施舍中,度过了人生最初十一年。
他想起往事,幽幽说着:“在我小学时候,曾经被阔绰的同学施舍过。
当我把对方视为大好人的时候,已经开始身不由己,任由对方摆布。
我需要帮对方打架、写作业、作弊、逃课,对方所做任何事情,处罚都在我身上。”
“或许这次不一样,你不是说,他是个佛学院的高材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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