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农
在帕特农神庙
猫与鸽子和平相处
树苗从石头里长了出来
阳光与阴影的流转是非对抗性的
就如同搅动奶和咖啡
公鸡与钟表在此分享着同一种困惑脚下,狄奥尼索斯剧场中央
青草依然在演戏
我看到埃斯库罗斯坐在观众席上鼓掌看到歌队仍站在石头上
穿着皮夹克或呢子大衣
倒掉的柱子依然是柱子
它们用来支撑那些同样倒掉了的世界但说出口的话已不再是同一句话
它们一直都在起卷,像科林斯式的柱头也像野花无名的垂瓣
在帕特农,伟大的废墟让矛盾着的一切都学会互相谅解
在帕特农,左手将要握住右手
一个人将要原谅
他被赋予的那个名字
在爱琴海上航行
划开暗绿表皮
螺旋桨剖出大海内部的蓝宝石
赌玉一样
剥水果一样
涡轮机与波塞冬语言不通
他们用各自的诗句
召唤各自的水
爱琴海咽下所有的刻写,并吐出岛无名的岛。
岸边长方形的基座上
只剩两根石柱相依为命
像日出与日落,黑陶罐与贝壳
像最后一对泰坦情侣钓海的杆子
帆影在风的皱纹下倒悬漂移
起风了。
我看见白发飞起,白发飘落海浪的白颅骨散成水沫回归来处
时间剖出爱琴海内部的蓝宝石
——只一瞬间。
然后马上撤回
葡萄牙
细雨滋养青苔
屋顶撒满糖霜
山体裸露、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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