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神色慌张,咽了一口口水,这才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想去哪儿!只是王爷大驾光临,刺史...刺史又不是在府中,小的害怕怠慢王爷,因此想要去通知府中的夫人。”
“更深夜重,男女有别,王爷不会见刺史府的女眷,不用去通报。直接带我们去书房。”
管家闻言,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了,“小的...小的还是领王爷去客院吧,刺史不在,实在不方便直接将王爷领到书房。”
“你敢做王爷的主?”徐三抽出横刀,直接架在了管家的脖子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冒犯王爷,罪不容诛!”
刀沉甸甸地架在脖子上,让管家身子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命悬一线,让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连连求饶,“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带王爷去书房。”
李君衍并没有立即下马,而是淡淡吩咐,“刺史府乃是州府重地,必须加强防守。林七,让人守住刺史府各个地方,防止歹人作乱。朱刺史回来后,立即带他去书房见本王。”
林七行了一礼,立即应下,“是!”
一盏茶后,李君衍坐在了朱无忧的书房里。
书房所在的院子,整个都被徐三带人把住了,任何人都别想进去。
李君衍环视一圈,看着书房的环境和布置,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酝酿着风暴。
朱无忧只是一州刺史,书房内的古玩摆设却无一不是精品。
就连桌子上用的笔墨纸砚,也都价值连城。
桌子摊开放着一本折子,才写了一小半,字字句句都是在给太子表忠心,还说要帮太子好好地盯着他,只要抓住一点儿机会,就必定让他死在庭州。
看着折子上的内容,李君衍丝毫没有生气。
在知道朱无忧是太子门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想到了这些。
他比朱无忧更快的到西州,不是为了看朱无忧给太子写的拍马屁的折子,而是要找到庭州和西州收缴赋税的账本。
庭州这三年,朝廷从未赈灾,彻底属于没人管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将百姓饿到易子而食的地步。
对于种庄稼的人来说,种粮更是重中之重,哪怕饿死爹娘孩子,也不会愿意把种粮吃掉。
他之前就已经让徐三打听过,村里人都说,在大旱的第一年,种粮就被征收了上去,抵交赋税。
没人任何商量的余地,不给粮食直接就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