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物价暴涨,我们是不是该采取一些措施?”
李俶问道。
“大郎,你有什么想法?”
李亨微微抬起眼睛,看了李俶一眼,反问道。
“儿臣认为,有两种途径平抑物价。
一是由京兆府出马,抓几个典型,予以重罚,打击投机奸商。”
李俶侃侃说道,“再一个就是,调拨左藏库的储备,以官平价出售,压低物价。”
“你这两个想法放在平时是可行的,眼下不行。”
李亨在心里摇了摇头,还是太嫩了,于是直接否定了儿子的建议。
在这方面,他比李俶想得更长远一些。
眼下,叛军即将打来,城中各项物资并不是特别充足。
适当涨价,可以抑制消费,减缓库存的消耗速度。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物价上涨,各商队必然想方设法从外地运来物资。
价格越高,他们从外地贩运货物的积极性就越高。
在官方运输渠道不畅的情况下,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补充。
因此,在短期内,根本没必要平抑物价,而且也平抑不了。
见李俶一脸的迷惑,李亨解释道:“大郎,我问你,左藏库的储备能支撑多久?”
“粮食足够半年之用。”
李俶回答。
“盐呢?”
李亨又问。
“最多两个月。
如果开战,消耗量会更大。”
李俶回答。
“这就是了。
拿出左藏库的储备来平抑物价,你能支撑多久?城中的总储量会增加吗?”
李亨问道。
“原来如此!”
听父亲这么一说,李俶立即就明白了。
“但是,父王,难道就听任物价上涨吗?这些奸商损害的可是我大唐子民的利益!”
李俶心有不甘地说道。
李亨心中暗叹,大郎心怀子民是好事,却未能深入权衡这其中的利弊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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