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效果更好,云老太太一路打听着找到教授办公室的,在校园里吹了快一个小时的冷风,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鼻头通红,还流了鼻涕,看起来倒是真的有些凄惨了。
“对不起教授,”
老太太有着农村人面对高知分子时特有的怯懦,“这丫头我也已经两年没见过了,要不是您给我打了电话,我都不知道她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身后有“好心人”
解释道,“我是看着老太太有点可怜,听她一直打听校花的名字,所以就帮忙带过来了,只是没想到正好遇到记者。”
说实话,办公室里的教授们都觉得有点太巧了,老太太这一出现,就能遇到三四个记者?然而到底不太关他们的事,如今也不知道事实是什么样子,只能静观其变。
杨教授皱着眉头,十分同情的对云老太太道,“我不知道,我看她的家长联系人上什么都没写,才辗转打听到您这儿。”
说到这里,似乎是出于对老太太的不忍,“您也别太在意,孩子不过是年轻气盛,太着急出人头地,所以才走了歪路,一会儿等她来了,好好跟她说说就行。”
立马有记者见缝插针的把话筒怼到杨教授面前,“您说的事情是最近论坛上曝光的,校花盗用您的课题在华研所的新年庆典上用来攀关系的事情吗?”
杨教授连忙摆摆手道,“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哪个孩子没犯过错,只要知错就改就好了。”
几句话就给云清若定了罪。
“怪我们没教好,”
老太太立刻唱作俱佳的接上,“这丫头小小年纪没了爹娘,我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已经两年没见过她了,我倒是有想过找她,可是我老婆子不敢来学校,怕给她丢人,在校门口等,听说大学上课时间都不固定,那么多人,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也守不到。”
云老太太还想摸像样的抹了把眼泪。
此时,周文义也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见到现场的情景立刻把几个记者推开,对着云老太太怒斥,“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诋毁我们三太太。”
老太太看到他,立刻像遇到什么大领导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周,周助理。”
这倒不是演的,是真的怕。
几个说是记者不如说是狗仔的人立刻拿起相机咔咔拍照,“你是谁?”
周文义整了整衣领傲慢的道,“我是韩氏集团韩子晏总裁的助理,”
他环顾一周,冷笑,“如果你们不怕韩氏的律师团,大可以随便污蔑。”
既然是抱着毁人的目的,华家请的都是些臭名昭著为了博眼球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这种人一年到头收到的律师函多了去了,只要钱到位,哪里在意这个威胁,到时候换个名字不管是公司还是个人账号都能继续开,此时只兴奋的问道,“你不认识老太太?但老太太好像认识你。”
云老太太磕头如捣蒜,“认识认识,我孙女婿的助理。”
周文义嫌弃的看着云老太太,“你们说你们是谁?”
云老太太道,“我们是云清若的奶奶。”
“不可能。”
周文义道,“我一直负责我们三太太的日常事物,从没听她说过什么奶奶。”
媒体记者们瞬间兴奋起来,周文义的话无一不在告诉众人云清若对云家老太太的冷淡和薄情,有记者已经把周文义瞧不起云老太太的照片编辑好了继续发稿了。
“云清若怎么还没来?”
有人问辅导员,“不是说实验室离这里很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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