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李长安这般文艺青年本应该诗兴大发,乐不思蜀才是。
可如今脸上却满是愁绪。
“小弟当真就不多留一会儿吗?我们河南府几多美景,小弟都还未曾见过,何必急于离开?”
虽明知徒劳,李长安却还是诚心挽留道。
沈小弟是真对他的脾性,哪怕很多地方二人意见相左,但沈小弟为人疏阔,也不计较这些。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小弟已经在此地停留过久了,如今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至于那些美景,小弟就只能等到来日再观了。”
“到时候李兄可不要嫌弃小弟过于叨扰才是。
‘’
看着眼眶微红的李兄,沈煊微微打趣道……
而李长安,听到一句“来日”
心情才算略有好转。
“小弟不管什么时候过来,我李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李长安郑重承诺道。
两声珍重过后,马车缓缓启动,看到李兄的身影逐渐消失。
哪怕自诩不爱多愁善感的沈煊,心中也是酸涩难言。
李兄真是一位极好的知己友人,哪怕两人在一些方面想法可谓是截然不同。
但对方从来不曾试图去否定他的想法,除了在作诗这件事上过于执着了些。
这在当下的文人之中可以说是极其难得的了。
自古文人相轻,有些人只要跟自个儿观念相驳,必要言语相对一番,誓要将对方说的哑口无言才能显示出自个儿的“真理”
。
好些的,也大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李兄这般能够坦荡包容,真诚相交的实在太少。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而沈煊此时不知道的是,李长安回到家中,只觉心中仍旧满是离愁。
那首流传后世的《伤别离》便是出于此情此景之下。
后世那些学者更是对诗中的‘“友人”
进行一系列的猜测,各种考据党可以说层出不穷。
最终被证实为沈煊之时还颇为受人质疑。
毕竟,一位是“长于实务”
,一生兢兢业业,以累累功绩闻名于后世的肱骨之臣。
另一位则是天性浪漫,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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