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和皇后上辈子都是那么要强的女儿身,这辈子变成了男人,还要面对自己过去当皇帝的丈夫,一时间搞出点奇奇怪怪的事,很难理解吗?不难吧?
要是闻或跃这辈子发现自己换了个性别,他大概也很难第一时间对别人吐露自己是谁。
也因此,闻或跃并不想深究这件事。
人生难得糊涂,他不觉得所有的事情他都必须知道答案,事实上,他也隐瞒了别人有关于天书的事情,不是吗?难不成就因为他隐瞒了他们这个,他就不是一个好人,或者说他就对其他妃子不好了吗?不见得的,对吧。
季在渊看着那个标满了地名和人名的地图,怔怔的看了许久,他的脑海里一直在不断环绕着闻或跃的话,他能分辨的出来,闻或跃没有在说反话,他是真的不生气。
只是……
“你们做梦梦到的那些记忆,之前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不是吗?直至我出现之后,它们才终于清晰了起来。
我觉得我大概是什么仪式的阵眼。”
闻或跃再次合理化了季在渊的所作所为,理论上来说,他只需要不承认也不否认,顺着闻或跃的话说下去就可以了。
是的,他是皇后,他很抱歉之前隐瞒了闻或跃,让他们在这辈子再续前缘吧,希望陛下不要介意他男人的身份。
可是,很多时候,坏就坏在了这个“可是”
上。
季在渊不想再骗闻或跃了:“不,陛下,你听我说,我是皇后,也是大将军。”
闻或跃:“???一体双魂?怪不得你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兄妹真的太遭罪了。”
又是一个完全可以混过去的解释。
就像是这个花花的大千世界,面对无数的外在诱惑,季在渊还是坚定了本心,一定要戳破这层窗户纸。
他一字一顿对闻或跃道:“从来就没有双生子,皇后就是大将军,大将军就是皇后,臣上辈子就是个男人。”
闻或跃:“……不,你不是!”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就这么反驳了,这怎么可能呢?
“臣是,臣可以解释……”
你解释个粑粑啊啊啊啊啊!
闻或跃再忍不住,夺门而出,哪怕那是他的卧室,他也没办法继续面对大将军……不对,是皇后,也不对,是季在渊,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季在渊共处一室。
出去之后,闻或跃才终于有点明白闻老爷子之前说的了,这边的房子太小,真的有很多不方便的,好比躲人。
闻或跃左看右看,最后只能逃向了那片海的客房。
自从闻或跃和那片海往来密切之后,闻老爷子就让人在收拾家的时候,特意给那片海留出了一个房间来,说是客房,其实基本已经是那片海的专属房间了。
那片海此时就正在房间里,等他家里的阿姨给他把行李收拾好送过来,顺便和大学的辅导员请假,他要出门写生,准备期末作业。
那片海他们美院,对学生期末作业里的个人画作还是比较重视的,会安排特意的采风假。
当然,一个学年只能请一回。
那片海之前已经打定主意画千山雪的仕女画了,就没请假。
正好用在现在,反正不请白不请。
闻或跃猝不及防的进来时,那学渣正在和辅导员声情并茂的保证,他一定画好祖国的大好河山。
“小叔?”
那片海挂断电话,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闻或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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