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两个。”
江祁景抬起眼皮,眼神一点点的变深,像是夕阳落下后的昏暗,“这里只应该有我们两个。”
他扯开唇,自嘲地笑了一声。
这是江祁景常有的表情。
他脸上很少有情绪,极致愤怒时也只会笑。
可这次跟之前都有些不同。
这个时候的他这么笑起来,竟然会显得有些落魄。
还有点难以描述的,属于少年的幼稚气。
怎么说呢。
好像一下子从二十七岁回到了十七岁。
可是十七岁也就是十年前的江祁景……会是这个样子吗?
云及月印象里穿着校服的江祁景是高她一年级的学长,素来冷漠,不爱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却总是活跃在老师的夸赞和同学的羡慕中。
虽然她跟那个时候的江祁景不太熟,但也敢肯定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可能真是高烧后遗症。
她收回眼神,和江祁景对视。
江祁景的视线粘在她身上,没有移开,甚至没有眨眼。
看久了,总算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一点情绪。
是不舍。
是埋怨。
是很多很多东西混合在一起。
云及月看不懂,干脆不看了,视线缓缓落在别处:“你不困吗?”
“你嫌我烦吗,”
他皱眉,热浪在脑海里翻滚,将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识烧得更模糊,“那我睡了。”
“哦,你睡吧,我先走——”
江祁景又抬起脸:“我睡了你不陪我?”
“我没空,谢谢。”
“那我不睡了。”
他还握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云及月十分友善:“你是在想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个人不敢睡吗?”
他垂下眼睛,尾音又低了几个分贝。
“我今天去了一趟江宅。
好像不止一趟。”
“还有,婚戒我一直随身带着,只不过现在不小心落在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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