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的手小小暖暖,学着孟江南以往哄他时那般,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头,明明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会儿却是像个小大人一样,一边道:“娘亲不要难过,阿睿……嗯……阿睿可以陪娘亲出去买糖葫芦吃。”
在小阿睿的心里,没有什么难过是一串糖葫芦和孟江南对他的亲昵解决不了的。
可是他没有铜板,他不能给娘亲买糖葫芦,就只能陪着娘亲一块儿去。
孟江南心中确是有事,也确是在难过,但看着阿睿着急的模样以及听着他懂事的话,她既觉愧疚又觉好笑。
愧疚是她竟然让她的阿睿担心她了,好笑的是小家伙会拿糖葫芦哄她了,虽然只是个没影儿的糖葫芦。
“谢谢阿睿。”
为免阿睿愈发担心自己,孟江南冲他笑了起来,同时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娘亲这些日没空,待过几日空暇了,天也放晴了,再同你去买糖葫芦和炒栗子,好不好?”
谁知小家伙却摇了摇头,非但不像以往听得她这话高兴得像只雀儿,反倒是将小脸皱得更厉害了些,又摸摸她的脸,道:“娘亲难过,娘亲没有空儿陪阿睿,是因为爹爹病了吗?”
“柳儿姐姐说,已经有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夫来给爹爹治病了,爹爹会好起来的,小满姑姑和廖爷爷也说了爹爹会好的,娘亲为什么还要难过?”
阿睿虽年幼,可感觉却很敏锐,即便孟江南这几日不曾在他面前表露出异样,他却是清楚地感觉到她和寻日里不一样,让他也跟着难过起来。
虽然如今在向家的日子比从前他在孟家的日子要好上数十乃至上百倍,这儿的人也都待他极好,不仅不会有人再打骂他,还会陪他玩儿,但于他而言,孟江南依旧是他最亲最近的人,是他最爱的娘亲,是他的天。
她难过,他自然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比她还要难受。
“阿睿不要娘亲难过,阿睿想看娘亲笑笑。”
阿睿亦难过道。
孟江南当即朝他弯下眉眼,绽出一记她自认为轻快的笑。
“……娘亲笑得好难看……”
阿睿扁着嘴,“像哭了一样。”
“……”
孟江南脸上的笑瞬时僵了。
是啊,心中有事,又怎会笑得好看呢?
她敛了面上这“难看”
的笑,抬起胳膊抱住了阿睿,涩着鼻尖道:“阿睿,娘亲做错了事,没法儿改的那种,你说娘亲该怎么办?”
阿睿被问倒了,小小的他皱巴着小脸绞尽脑汁想啊想,都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办,他只能蔫搭着脑袋,伤心道:“娘亲,这个问题好难,阿睿想不出来。”
“傻阿睿。”
孟江南由不住笑了笑,尔后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娘亲就随口说说的,小孩子家家的你能懂什么?”
阿睿连忙抬手摸摸自己被孟江南用力揉搓过的脑袋,将小嘴噘得老高,抗议道:“娘亲你把阿睿的头发都揉乱了,柳儿姐姐才给阿睿梳得整整齐齐的呢!”
“那娘亲重新给你梳梳好不好?”
孟江南不想阿睿为自己费这不该年幼的他费的心思,自将他心思带跑了去。
小孩儿又岂会想这般多,自是顺着走了,只见阿睿拍了拍小手,欢快道:“好呀好呀!
娘亲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给阿睿梳头了!”
嗯,自从娘亲有了爹爹之后,就不给他梳头了。
“那娘亲往后日日来给你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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