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看二人,这才大步走至庄见身前,躬身行礼道:“大人,卑职得铁卫罗世信通知,特来侯令听调,还请大人吩咐。”
裴世矩满面笑容顿时僵住,这个小无赖,又上了他当了。
我只道将他绊住,却不料竟是他在绊住我呢。
这个天杀的小鬼,恁的狡猾!
老天如何竟能容得这等妖孽存在世间?这还有天理没有啊?打雷啊!
怎么不打雷啊?!
裴世矩已是被刺激的有些失常了。
耳中却听得那小无赖随口吩咐道:“啊,苏巡察使到了啊。
那个啥,今个儿呢,尚书左丞裴大人,弹劾了本侯收取飘香院股份一案,本侯当日身属当事人,理应回避此案,故而皇上令你主审,问明经过。
你可不能徇私啊!
要知道法理人情,这法字,可是排在头一位的。
咱城管司既是担了这么一份儿职责,就定要有所担当才是。
那个当日本侯二位铁卫俱在现场,你自可将他们带回问话。
哦,对了,还有裴大人家的公子裴恪也在,而且为了此事,裴大人今日特意将裴公子带上朝来了,就在外面等候呢,你可一并领回,好生问话,细细查询。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轻纵一个坏人,你知道了吗?”
苏烈肚中暗笑不已,面上却是恭敬回道:“是,属下谨遵指挥使大人之命,绝不会给城管司丢人,绝不会让圣上失望的!
请大人放心!”
庄见满面满意之色,连连点头,口中赞道:“嗯嗯,好同志!
好同志啊!”
说着,又转脸对着满面骇然慌乱的裴世矩轻笑道:“裴老哥,你大可放心。
兄弟那城管司最是清廉不过,绝对是明镜高悬之处。
裴世侄此去,应该没生命危险就是,亦和刚才老哥所说一个道理,都是应应场儿的事儿。
你莫要担心哈,小弟这被皇上留在宫中了,还要去寻高公公问明住处,就不陪老哥了,告辞先。”
说罢,转身就走。
裴世矩听的这无赖说了一大通,最后竟然来了一句应该没性命之险,不由吓得一个激灵。
话说咱老裴家,可就这么一棵独苗啊!
什么叫应该没有性命之险啊?还你那城管司最是清廉,最是明镜高悬的,又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到了你那一亩三分地儿,这好人坏人还不是你一张嘴说的啊。
你是不在当场,可这么嘱咐你这些属下,就算白痴也明白怎么回事啊,这不明摆着要整死我家恪儿吗?
眼见着这小无赖要走,哪里肯放,急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庄见衣袖,也顾不得再去遮掩了,哀求道:“兄弟,算老哥求你这遭,可否放过你那侄儿。
只要兄弟肯抬抬手,不论什么条件,为兄定给你办到就是。”
庄见闻言却是面色一沉,正色道:“老哥哥啊,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的,小弟一向廉洁奉公,可是绝无这些龌龊事儿的。
你这样说法,明明是说小弟是个贪官嘛。
小弟这就去见皇上,让他老人家给你做主就是。”
说着,拔腿就要走。
裴世矩心中又怒又急,这个无赖,讹诈人还要立些名目,想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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