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记第十六章
我神站在土坡上回头望了望,又继续往前走。
崔芳菲跟着他穿过一个涵洞,走了二三里小道,眼前就是一道长长的院墙。
院墙不过一人高,登上土台往院里看,这里竟然是一所学校。
只是操场上长满蒿草,三五个篮球架连篮筐都不全了。
我神拉着崔芳菲沿院墙绕到前面,见铁栅栏大门紧锁,随手一推门就开了。
进学校走过笔直的甬道,左右是一排排破旧的教室。
教室门半开半掩,进了其中一间,看着老旧的课桌椅上布满灰尘和蛛网,我神叹道:十多年了,就没有人回来看看么?!
都太忙啦!
崔芳菲用纸巾擦了一副桌椅,坐在那里。
我神则走上讲台,从墙缝里捡起一截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又问她:这个字怎么读?崔芳菲笑着答道:这是个傻字罢。
我神板着脸说话:你就不能对老师尊重些?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教?孺子不可教也!
跟着他出了教室,在操场跑道上走走。
抬头忽见旁边大杨树上一道道刻痕,忙问刻这个做什么。
我神拉她在刻痕旁比划:那时候你也就这么高,这十年长了足足三指。
半晌恋恋不舍离开学校,往南过了座小石桥,但见苍松翠柏环绕。
松柏中有座一丈多高的石牌,上边门板大的三个字:北邙口。
崔芳菲好生奇怪,不知是何所在,等看见一行行林立的墓碑,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神在一碑前停留步,目视良久。
崔芳菲过来只见碑上李孟美三字,足以厌恶得背过身去。
我神又到旁边树下抚摸树干,那树上竟然长出一朵白花,于是折下花来献于墓前。
太阳落山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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