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仙鹤楼的那一刻,心里感觉到了极为强烈的不安感,
就算景珩真的有事要找她,也不会不在楼里,而且还是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来转告她。
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要跑的明黛想要往回走,结果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转过头,笑得一脸狰狞的拿出浸泡后蒙汗药的白布迅速捂住她的嘴。
“你现在才发现不对劲,不好意思,已经晚了!”男人见她彻底软了四肢后没了力气挣扎后,才抬手向藏在暗处的人招手,“赶紧把人带走,小心点不要被人给发现了。”
今日和同窗一起出来的周淮止忽然停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看向某处,剑眉跟着不安的拧起。
“周兄,怎么了?”同行的好友见他看着某一处发呆走神,好奇的问了一句。
压下心头不安的周淮止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刚才怎么看见一个很像表妹的姑娘,不过表妹今日不是要去参加未婚夫的生辰宴吗,应当是他看错了吧。
直到和朋友散了会回到家后,周淮止才从下人的嘴里得知,表妹还没回来。
下意识的,他又想起了那个酷似表妹的背影,随即又摇头否认,应当是他看错了,那个时候都很晚了,表妹又怎会一个人独自上山。
虽然心里不断说服着自己不是,仍是派人注意着清芸院的动静,好在表妹回来的时候自己能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等天色彻底暗沉成墨,连檐下都挂起灯笼用以照明,表妹都仍是没有回来,不免让他担心起来。
第18章第18章
明黛是在一个破庙里醒来的,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涌入鼻间的是长时间未通风住人后的潮湿霉味。
漫天弥漫的灰尘,只要是人吸入一点就会忍不住疯狂咳嗽。
她不确定把她带来这里的人有没有走,更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而未知,往往是最恐怖的。
咬得舌尖吃疼的明黛等无力的四肢逐渐恢复了一丝力气后,抽出发间戴着的簪子头紧攥在手里,眯着眼睛借着从窗外折射进来的昏暗月色摸索着往往门的位置靠近。
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踩到东西,只能踮起脚尖,小心在小心。
她刚靠近门边,就听到外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也让明黛瞬间屏住了呼吸,握着簪子的手压出印痕,更侧耳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这么捉弄她,会不会不太好啊。”年纪偏小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总觉得有哪里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