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
我等冤枉!
我等实没有反意啊!”
说着说着,一股尿骚味儿袭来,原是给吓得遗溺了!
见郭表怂成这样,陈泽颇觉好笑,责问道:“还没有反意呢?没有反意你们都敢殴打朝廷命官了,这要是有反意,是不是雍京城你们都得去打下来,自己坐到龙椅上试试软硬啊?”
郭表此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慌慌张张地伏至地上,连连叩首:“岂敢!
岂敢!
罪民实不知今日种种因何而起啊!”
话说间,又一妇人一头撞向昏迷又痛醒过来的马氏,口中叫道:“都是她!
都是他们两个!
马氏贼妇执掌中馈,银钱、粮帛尽数贪了去!
我们都没捞着几顿饱的!
这么些年,钱粮竟剩不到万数!
忒是黑心!”
马氏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缓过气儿来的郭启却争辩道:“大嫂说什么疯话!
公中浮财具是家里各房支走的,与我妻何干!”
那妇人又骂道:“你们两个黑了心肝肠肚的!
若是清白,有本事拿出账册来对一对!”
郭启又辩:“账册年年都给老太爷过目,岂是你能置喙的?”
“我呸!
老太爷过目!
他老人家老糊涂,就是向着你们俩!
那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
他能过目出个什么来!”
郭启闻言涨红了脸,也恼了,道:“你若有不满,自去老太爷跟前状告,在这里叫唤什么?不够外人看笑话的?”
“看笑话?看什么笑话!
咱们郭家还不够笑话的吗?就因着你们贪财帛钱粮,害得我们阖家上下跟着您们夫妇背了罪!
你还有脸狡辩!
你眼里何曾有过我和你大哥!”
那妇人说完,犹不解气,亦膝行几步,挤出人群,她不敢看张光友,只对陈泽叩首道:“好教府君知晓,我们夫妇二人是再老实不过的!
上敬公婆父母,下拂姊妹兄弟,只是郭氏一族实不是我夫妇二人说了算的,便是有罪,也是从犯,还请府君宽大处置!
就连老太爷……郭师道他那外照之境的本事修为,我们都一概不知情,实瞒得我们可苦!”
郭表被发妻的言语动作吓了一跳,本就苍白的脸气得更白了几分:“衔芳!
你怎可如此对父亲不敬……自古哪有以子告父的?你!
你!
放肆!
荒谬!
荒谬!”
话虽如此,郭表却也只是口不择言地训斥妇人,并未反驳其话中内容,倒让张光友嘲讽地来回扫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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