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夏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始盘问。
陆定北不急不缓地坐下,看起来老老实实,“下午和采购部的同事一起去百货商场看了趟零配件,刚好撞上。”
徐知夏冷笑一声,一个字都不信,“你们零配件从百货商场进,一点成本也不考虑啊?”
陆定北镇定自若地回答,“是去看从上海那边传过来的新型家具配件,好的话我们也做。”
“你别跟我扯这么多,”
徐知夏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今天中午也在百货商场看见你了,你穿的不是这一身,到底干什么去了?”
陆定北呆住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徐知夏失望极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干涉赵博生那档子事,不要沾上赌,这话都白说了吗?”
就算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夫妻,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陆定北跌进深渊里。
“不是的,我听进去了,”
陆定北平静无波的面孔上终于裂出缝隙,“我没有赌,今天是有原因的。”
徐知夏直直地看着他。
陆定北却又把头低下去了,“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说。”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又站起来,挪到徐知夏面前往她手里塞了一卷钱,“这些给你买东西,你别生气了。”
一想到手里的钱可能是男人去赌来的,徐知夏更来气了。
“谁要花这种来路不明的钱?”
她直接把总数不知道是多少的毛票扔回陆定北身上,这些钱又零零散散的落一地,陆定北没有去捡。
“赌博在我这里是零容忍的事情,我对婚姻里夫妻之间的坦诚要求也很高。”
徐知夏直言道,“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理解你不愿意跟我说的想法,但接受不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离婚吧。”
陆定北猛地抬头看向她。
徐知夏心里也不好受。
她穿进来之后和陆定北相处的时间比和乔春兰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也早已经习惯了对方堪称“贤夫”
的体贴照顾。
可她并不愿意为了一个底细都不肯交代清楚的男人赌上自己的未来——如果陆定北瞒着的是比赌博还要大的事情呢?她作为配偶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也不能强求陆定北为她改变什么,那就不如各自走各自的康庄大道。
陆定北迟来地感到惶恐,他轻轻拽住徐知夏的衣袖,低声喊她,“媳妇儿…”
“我不是你媳妇儿。”
徐知夏不吃这一套,抽出自己的袖子又把他推远,“今儿个就这样吧,我明天去娘那里说一声,然后咱们办离婚。”
陆定北还是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不说话。
夜已经深了,一天忙活下来徐知夏累得够呛,又多少带点火气,晚饭都没吃就爬到炕上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陆定北轻手轻脚的上炕,闷不作声地在她身边躺下,然后极缓慢地凑了过来。
两人之间充当围栏的那席薄被已经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男人低声又充满可怜意味地在她耳边开口,“媳妇儿,别生气了,我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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