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处则是脖子上的刺伤,伤口黑肿一片,确是中了剧毒无疑。而罗飞在现场已摸不到对方的脉搏,这说明对方至少已是濒死的垂危状态。就算他命大能侥幸存活,怎么还不得在重症室抢救个两三天的?若说他转眼就能劫持救护车,那简直和神话无异了。
可那辆失踪的救护车又怎么解释呢?会不会是交流不畅失去了联系,想到这里罗飞便追问:“没有我们的同志在救护车上吗?”
“本来是安排了人的,但护士说那是无菌车,我们的人不能上去。所以我只好派了辆警车在后面跟着。”
这样的处置倒是没问题,但效果显然不尽人意。罗飞脸色深沉,继续问:“后来呢?”
尹剑沮丧地回答:“那救护车开得太快,我们的人跟丢了。”
罗飞皱起眉头,带着责怪地口气反问:“这事你昨天怎么不说?”罗飞说的“昨天”显示是指自己进手术室之前。
“当时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只以为救护车司机都喜欢开快车。只要到120调度中心查一下,看看是哪家医院出的车就行了。”
罗飞听出尹剑话中的潜台词,追问:“那现在呢?事情有多严重了?”
尹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一个小时前,我们在郊外找到了那辆救护车。司机和护士都被捆在车后厢里,但文成宇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罗飞一边听一边分析尹剑的用词。司机和护士被“捆”在后厢,并没有被杀害,那警方必然已得到他们的笔录。而尹剑两次提到文成宇的时候,都加上了“尸体”这个词。这说明从警方已掌握的情况看,文成宇尚没有复活的可能。
罗飞稍稍放心了一些,问:“是什么人干的?”
“一个女人。她装扮成护士混上车厢。随车有两个真正的护士,当她们质疑那女人的身份时,却被对方用电棍迅速制服。”
罗飞联想到前面的一个细节,敏锐问道:“这个假护士是不是就是阻拦警察进车厢的那个?”
尹剑点头道:“就是她——那个女人带着口罩,所以遇袭的护士说不出她的容貌。”
罗飞边想边问:“就她一个人?没有同伙?”
“有一个同伙,从身材看应该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事先袭击了救护车司机,把对方捆绑后塞在驾驶室里,自己则取而代之。等把车开到郊区后,男人来到车后厢,和那个女人一块带走了文成宇的尸体。”
虽然不抱希望,罗飞还是问了一句:“这个男人露出容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