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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徐哲思狠狠咬了下后槽牙。
林杳就像是一颗圆润的、外表坚硬的石头,但当你强硬地碰下去时,却发现表面居然凹下去一个坑,原来他的质地是柔软温和的。然而无论如何,他本质还是石头,人类仅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攻破一颗石头的。
徐哲思干脆一股脑儿地质问:“我确信你并不喜欢盛云阔,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因为享受他像个傻子一样把你高高在上捧着的感觉吗?”
话音落,破天荒的,石头裂了个缝儿。
林杳的眉头皱起,或许是徐哲思话中把盛云阔叫做“傻子”的言辞激怒了他。
他语气比平日加重了不少,表明:“我没有这样的怪癖,你也不能说盛云阔是傻子。”
见林杳的表情出现变化,徐思哲明白自己总算说到了要紧的地方,乘胜追击一般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和盛云阔说清楚,为什么不放他去和一个能够与他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非要把他绑在身边耽误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手,好腾出位置给你吗?”
林杳毫不犹豫地挑明了徐哲思所有半遮半掩的话。
徐哲思不作声,微抬起头,算是默认了林杳的说法。
林杳扫他一眼,轻嗤:“我不喜欢他,你也未必有多少真心。”
“啧。”徐哲思双手抱怀,靠在了更衣柜上,“我果然很讨厌太过敏锐的人。”
林杳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单方面结束了谈话,朝澡堂走去。
浪费这么长时间,他的头发都快干了。
徐哲思朝着他的背影,最后喊了一句:“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不喜欢他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徐哲思自作主张地来,又自说自话地走了。
距离九点闭馆还剩二十五分钟,林杳站在淋浴头之下,比体温略高的热水洒下,冲刷着林杳身上的泳池水味道。
真奇怪,近段时日一个二个无关的人跳出来提醒他并不喜欢盛云阔的事实。好似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所以不断派人来告诉林杳,你欺骗了一个喜欢你的人的感情,若是残存一点点良心,就应该神思不安。
林杳忽然关掉水龙头,水珠穿越发根从脸侧滑落,最后汇聚到下巴,滴落在地。
徐哲思的话大部分都是胡说八道,但起码有一句他说对了。
如果自己不喜欢盛云阔的话,就不该把他绑在身边,不该剥夺他去寻找一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