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内战内行桓温胜 外臣入朝相王惊丙-《殷红雪白》

第7章 内战内行桓温胜 外臣入朝相王惊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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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与司马昱所率相迎文武百官相见,与王坦之商议得以其女令媛与王少子愉联姻,实了却平生宿愿,不禁哈哈大笑。

原来桓温虽自称后汉大儒桓荣之后,其父桓彝,亦早年便有名士之目,究竟祖上历代仕宦不盛,因此门第低微,乃是寒门。

王坦之则出身高门太原王氏,自魏征南大将军王昶以来,昶子浑,晋武帝时仕至司徒,浑子济即名士王武子,尚公主为驸马都尉,卒赠骠骑将军;浑弟沦虽早卒,亦仕晋文王为大将军参军,有名士之目;昶少子湛,虽初有不慧名,后为侄儿济所知,荐之武帝,乃仕为汝南太守,治绩称第一,武帝赐封蓝田侯,亦有名士之目;湛子承为东海内史,号海内第一名士,即坦之祖父也,故太原王氏,一门称盛。

坦之父述,袭父爵为蓝田侯,历来卑视桓氏,以为桓彝本兖州一吏,于永嘉丧乱之际率宗族乡党南渡,遂因缘际会,仕元帝为太常,乃是过分之授。

原来彼时江表传闻,以为桓彝乃是高平陵之变时,出洛都奔齐王芳之大司农桓范之后。

王述私下与人道:“桓范乃是大晋罪家,其后岂可为太常卿,于主上祭天之时引之登坛?若其暴起发难,则社稷危矣!”

人曰:“文帝杀卫尉高阳许允,世祖仍用其子许奇为太常丞。

奇于宗庙祭祀导引主上,世祖亦安然!

今上用人不疑,正是世祖昔日之意!”

世无不透风之墙,王述此语,不久即传入彝、温父子耳中。

桓彝初仕兖州为吏,便有此传闻,桓氏自桓荣以来儒学传家,哪堪罪家余孽之猜疑语!

只以桓彝与桓范同籍里,俱魏武故里谯沛之人,因此有此流言蜚语。

桓彝在北初闻此不实传言,便当着同僚长叹曰:“传言如此,吾一生仕途,恐止于兖州一吏!”

兖州别驾陈留阮孚遥集,乃竹林名士阮咸次子,与兄瞻俱有重名,父子三人俱名士,亦一时所无。

南渡初王丞相常道:“常忆往昔,与阮千里洛水游,今不可得也!”

千里即阮瞻字,其为时人所重如此,以不及南渡已死,王导遂有此叹。

阮孚听闻彝语,乃与交游,道:“仕进无益风流!

何妨长啸当歌,醉酒当死?”

桓彝本慕遥集风度,以彼为别驾,己为小吏,不得通问,而郁闷久之。

如今阮孚不耻下访,桓彝大喜过望,遂常相交游,醉酒狂歌,逍遥度日。

时东海王司马越兼领兖州刺史,收罗名士,府中尚有高平郗鉴道徽、陈郡谢鲲幼舆、泰山胡毋辅之彦国,及光逸等,与桓彝共八人,皆有名士之目,而俱为放达不羁,州人称为兖州八伯。

郗鉴即郗超祖父,光逸则郡望不明,当为寒庶。

胡毋辅之有子,亦可儿,遇父饮酒半酣,竟径夺父壶,称父字曰:“胡毋彦国安得独饮?”

遂父子共醉。

谢鲲乃镇西将军谢尚之父,时于兖州为东海王文学掾。

邻舍高氏女有色,一日当户织,谢鲲隔窗挑逗,连出荒诞之语。

高女不胜其烦,乃以织梭掷之中面,谢鲲遂折二齿!

见者无不失笑,一时传曰:“佻达不已,幼舆折齿!”

谢鲲不以为意,撮唇作啸道:“犹不废我啸歌!”

传闻一日,阮孚、谢鲲、桓彝、胡毋辅之在屋内裸身饮酒,一人忽至屋外打门,诸人不应,那人便作犬吠。

谢鲲、桓彝便道:“此必我光逸也!”

须臾,诸人闻狗窦中犬吠,一人探头入屋,正是光逸!

此数人既荒诞若斯,州人奉为风流名士,以为一州菁华也。

不久,郗鉴与桓彝皆以居丧辞官,各归籍里,乃与阮孚、谢鲲、胡毋辅之、光逸诸人分散。

二人居丧未满,永嘉五年,并州屠各胡与王弥陷洛都,朝廷倾覆,中原全地,皆成惊弓之鸟,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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