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著金丹十六-頌,直言性命之奧,故以直指言之。
且明心見性,宗門事也,歸根復命,玄門事也。
宗玄異事若不可比而同之,然玄謂之鍊丹,宗謂之牧牛,抑以大樸既散,非鍊之則無以返漓還淳;六窗既開,非牧之則無以澡黑露白。
曰鍊日牧,殊途同歸,曰玄日宗,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余自幼學時與世異好,慕道既切,訪師益廣。
淳祐壬寅年,遇赤城林君自然,以丹法授余。
又拉余拜其師李真人,片言之間,盡得金火返還之要,且謂若悟性而後為之尤當也。
余廼褊走叢林,請益諸老,繼聞宗陽碧虛方先生得紫陽張真人之傳,己酉仲春挾《直指》訪之,足始跨門,心已相照。
是歲季夏,有僧圓燦自莆田過余,舉狗子話相契,因覽寶臺和尚《千歲碑》,至服鉛汞句,執其義曰:鉛汞何物也?日情性也。
何也?可服歟?日以中道也。
中者何?日空不空、動非動也。
圓燦笑曰:予聞有二事,圓修者其謂是歟?雖然,成丹之難,非賴鉅有力者不能也。
次歲暮春,昊長者茸竹浦白雲菴,為余二人地。
行之半月,工夫顯發,取紫陽張真人《金丹序》、泥丸陳真人《翠虛昤》印之,節節符驗。
予益自信《直指》所言不妄。
或謂予曰:道之不明久矣,子自信可也,而以著書求信於人,恐柢益其紛紛耳。
余應之曰:信者近於知,不信者近於不知也。
古人所謂道不屬知,不屬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
明眼底人試一展卷。
淳祐庚戌六月中漸日永嘉周無所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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