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是还人情呢。
温言回过味儿来了,忍不住叹道:“就这么点小事,柏二少爷可真是奢靡啊。”
柏清河鲜少在口舌之争上落过下风,索性闭嘴翻身上了马,伸手示意对方也坐上来。
温言看了一眼:“我不跟你坐同一匹。”
“那匹可是望尘的爱驹,你要是给骑走了,他说不定会哭的,”柏清河指着另一匹被拴住的马,一脸认真地说道,“他今日可是受累在帮你扫尾,温公子行行好,就别再折腾他了。”
温言:“……”
柏清河趁势拍了拍马鞍道:“我这匹也算是能载两人不在话下的良驹,温公子不如勉强将就一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不将就,好像也没了别的办法。
于是温言只好翻身上马,坐在了马鞍前侧。
柏清河唇角勾起一抹笑,抖着缰绳,策马从城郊一路疾驰。
盛夏暖风扑面,林间树叶声簌簌,身后人的炙热呼吸不时喷洒于耳畔,使得温言全程绷直了脊背,身体僵硬,即使入城后马匹速度骤减为踱步,慢腾腾地从不时侧目的人流中走过,他也未能放松下来。
柏清河倒是心情颇好地在身后哼着小曲,眼看温言不太适应周遭人投来的目光,才出言挑了个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猜猜,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柏二少爷挑的地方,自然是好地方。”
“得了吧,这种时候还记着打官腔,”柏清河笑了两声,低声道,“只怕是要让温公子失望了,不过是老地方,彭景他们约的。”
温言皱了皱眉。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温言,你知道‘逢场作戏’这四个字吧,”柏清河一手拽着缰绳,将马停在青鸢阁门前,两人翻身下马,让小二将马匹牵到后面去,“况且今日是彭景买单,咱们只用白吃白喝就成……”
“他们几个人之前吃了我那么多次酒钱,这次你可得多吃多喝点,专挑贵的喝,咱俩争取一起喝空彭景的小金库。”
温言:“……”
他怎么记得这人先前说的是带他去吃庆功宴……
合着这个“带”还真不是“请”的意思。
——真是好一招光明正大的借花献佛。
“抱歉抱歉,路上迟了。”
柏清河一把拉开雅间的门,领着温言走了进去。
“说什么客气话,你柏二少爷未到,咱们都还按着酒没开始呢。”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