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惊呼咽回去,另一手则按住对方想要摸向腰侧的手,一扭一按,这人的手腕瞬间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这人身上有飞火筒。
柏清河没空管对方滚落出去的人头,垂眸看向手中的“战利品”。
是一只仅剩一发细箭的飞火筒。
望尘虽然从小就跟着柏清河,但这位爷向来胆子大脾气也大,真发生事儿了,他还没来得及上呢,人家就已经首当其冲给对方干倒了……导以至于他活这么大,还几乎从没杀过人,今晚这一遭算是把小时候提着刀就滋哇乱叫的胆小劲儿给彻底洗没了。
他抬起手,用衣袖蹭走了脸上的血迹,绕过倒在地上的尸体,踩着满脚的泥和血,走到柏清河身边,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低声道:“少爷,我这也有一个。”
望洋在另一边无声地摆摆手,示意自己这边没有。
柏清河点了点头,他并不熟悉乌汗,只能靠回忆他爹的描述来努力拼凑出这个人的形象,因此心下纳罕,才两个……难道是他高估了对方的飞火筒持有数量?
探子营并不属于主力军,平常只负责传递情报,因此人数不多,人均战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柏清河他们是入夜打得偷袭——不到五分钟,这群警惕心早已松懈的人就被他们如同剁萝卜似的给剁了个干净。
守夜人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寻思着今夜换班的怎么偷懒到现在还没来……他刚准备回头往下看,就感觉自己的腰背被一个坚硬的圆柱状东西抵住了。
“别乱动啊……”柏清河的声音幽幽传来,激得守夜人汗毛倒竖,不由自主地听从指令抬起了手,“万一这玩意儿走火了可就不好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
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从乌汗的营帐走了出来,随手从马厩里牵了匹马,往探子营的方向奔去。
守夜人低垂着脑袋坐在高塔上,男人喊了两声,探子营里却无人回应,始终寂静无声。
男人心下疑惑,隐隐觉察不对,却还是走上前推开了门。
门内是两排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头颅,个个面朝向他,神情各异……
直到门外卷来的狂风拍打过他已然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又将其中有些头颅拍得“人仰马翻”,他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顾不上腿脚发软,往后退了一步,转头就要拔腿狂奔,远离这端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劳驾,这是想去哪儿啊?”
男人循声转头,只见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