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随时会被抖落在地的指环稳稳地停在了手上。
两人的动作就这么僵持不下,柏清河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温言这是默认了?
他是同意的意思吗……他接受了?
柏清河这般想着,面上几乎是有些雀跃了起来,可这幸福来得实在是太顺利了,他的脑子还没能及时跟上,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温言,你知道指环戴在无名指上是什么意思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自觉远不够格,惶恐万分。
这不是他该奢求的东西。
可到底情难自已。
温言猛地伸手拽过柏清河的衣领,将对方压近的身子彻底拽到自己面前,仰头吻了上去。
柏清河像是完全没料到对方会这么主动,瞬间脸色绯红,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扶在温言腰间,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直到温言不知何时松开了拉着他衣襟的手,转而双臂虚虚勾住了他的脖颈,偏头问道:“……来么?”
柏清河气血上涌,无师自通地按住了对方的后脑,加深着方才那个耳鬓厮磨的吻,同时手臂用力,将人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
窗缝间吹来阵阵夜风,帷帐飘动,两人的衣衫早就被胡乱丢在了地上,温言恍惚间被翻了个身,顾不上褥单被抓出的层层褶皱,弓着身子,躲闪不及,温热的吻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他嗓音颤抖,发出了一声无用的低吟:“别……”
“这是什么?”
柏清河抬起身,这才借着昏黄的烛台焰火,用指尖细细描摹过温言脊背上的刺青,这东西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红青相间,竟显得有些妖异。
温言浑身颤抖,似乎是想要支起身子,尽力遮挡住对方的视线,口中倒是很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毕方……是毕方……”
为什么会有这个刺青?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刺青?
这些问题萦绕在柏清河心头,他却难得及时地闭了嘴,没再追问下去。
他直觉自己现在并不该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会很煞风景。
于是柏清河只是近乎虔诚地又在温言的肩胛处落下了一个吻,随后贴近了对方的耳廓,语带调笑地夸赞道:“很适合你,很好看……”
“温言,温言啊……你可不就是只爱往我心上燎火的混蛋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