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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怎么不提前跟我说,”锦哲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他俩太过熟悉对方,他差点都要被骗过去了,“而且你本就受到了怀疑,现在这么做,就不怕阁主之后……”
“提前跟你说了也没用,你演戏太烂了,”锦桢软若无骨般赖在位置上,伸手牵住锦哲的手指晃了晃,“就是因为受到怀疑,我才得这么做……倘若我现在不是这个立场,阁主才会真的心生疑虑。”
“只是这次过后,我们也许就真的得站队了……”
“什么意思?”锦哲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若是真的担心温言,倒是可以放宽心,阁主肯定是不会让他死的。”
锦桢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温言选择效忠的是恩,我可不是……”
“我选择投诚的是义,选择相帮的是友,从一开始便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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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鲜血从被吊起的双臂上蜿蜒而下,逐渐汇聚成一股股连续的线,随着温言的颤抖,血滴一下又一下地砸落在了地面。
“我说了……我不知道。”
温言有气无力地低垂着脑袋,眼皮耸拉,冷汗冲淡了面上的血色,显得他像个一碰就碎的白瓷娃娃。
“不好意思,上次我确实被你成功哄骗了一道,轻易放过了你,但这次不会了。”韩旬面沉似水,似乎直到这时才显现出了他作为巡检使的真正面目,“温言,我很少有跟囚犯讲道理的耐心,是你自己浪费掉了。”
“巡检使大人……明鉴,”温言努力半睁着双眼,他鼻腔充血,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说实话,这世上还真是没什么秘密值得我如此拼着半条命去守……”
“是么?”韩旬冷声道,手中带血的刑具被他随手丢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响,“那你不如解释一下,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保你的命?”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温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出了声,“保我的命……你真的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我的命吗?”
“他应该算到了你们现在会严刑逼供我吧……”
“头儿,”李符乐始终双臂抱胸,一声不吭地靠在墙角,直到这时才出言打断,“他情况有些不对。”
韩旬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仍旧死死盯着面前这位被贴墙半吊在空中的囚犯。
“好痛啊……”
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