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声名在外,你又晓得有多少人在盯着你?不要小瞧读书人的嫉妒心,若是当真有人将这事儿捅出去,这事儿变成你品性有瑕,你可怎么办?仕途不走了?前程不要了?”
这两人在一起不是一年半载,孩子都五岁了,徐宴才来提起补办婚书的事情。
且不说这里头的仁义,就说光是为了科举,无媒苟合的这等事情也决不能发生在徐宴的身上。
白老先生黑着脸,没想到徐宴这么个聪慧的学生,身上还留着这么大个隐患没解决。
他骤然站起身,背着手来回地踱步。
但扭头见徐宴低头认错,也不好多说什么。
事实上,徐宴的情况他也了解,父母早逝,无亲无故,年幼便没有长辈从旁指点,全靠自己争气和坚毅的脾性才长成如今端方的模样。
寻常人家放养着没偷鸡摸狗就已经算大善。
徐宴能有如今的成就,当真是十分不易。
白启山看着抿着唇还有些少年气的徐宴,不由感叹:家中没有长辈指点,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少年。
“罢了罢了,这亲事得好好办。”
白老先生嘱咐道,“苏氏与你有大恩,且不管她有无才德,一个体面的婚礼是你必须给她的。
往后便是科举入仕,你可千万要敬她重她,决不能亏待于她。”
徐宴自然应是,这些话不必白老先生说,徐宴心里清楚:“这个是自然,学生省得。”
“日子定了?”
“尚未。”
白启山老爷子眉头又要皱起来。
徐宴无奈:“这里头还有个事,还得毓娘首肯了才可。”
请白老先生主婚,是徐宴的想法。
但成不成婚,还得看苏毓。
事实上,除了婚书的事,苏毓身上叫徐宴一直心存疑虑的。
他也是昨晚听说了苏毓的姓氏和名字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想起来,苏毓姓苏,而寻芳娘回去的好像是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徐宴确实知晓,定国公府姓苏的。
他曾经帮了一把的苏楠修,人就是定国公府的公子。
徐宴端坐在书桌后头,将他誊下来的那副画又拿出来。
事情一串连起来,他便忽然心思明朗了。
为何那日见到苏楠修总觉得眼熟。
此时他想起来,苏楠修有一双跟毓丫极为相似的眼睛。
为何芳娘无缘无故针对苏毓,是芳娘心中有鬼。
苏楠修,苏毓,都是姓苏的。
这二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似乎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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