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水晶吊灯明晃晃得，靳岑焰瞥见路唯蓁手还垂在身侧，一直咬着嘴唇。
“你不擦手等着我给你擦？”
靳岑焰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箱，刚要拉过她的手，就听见路唯蓁开口：
“对不起。”
她音量很轻，非常不自在。
“没关系。”
靳岑焰没说得太透，顺势就给了路唯蓁一个台阶。
他靠在椅子上，长腿抻着，手掌停滞在半空中几秒，又抽张纸递给路唯蓁。
这回答彻底让路唯蓁没了话说，她捏着纸巾在手上来回擦了好几遍。
靳岑焰被她这样不知所措的样子噎了下，心想这人怎么就缺根筋，得想办法再推她一把。
靳岑焰狠心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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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岑焰今晚的表情很奇怪。
唇角总是微微翘上去一点，路唯蓁怎么看他，都觉得有点不太正经。
她记起十五岁第一次看见靳岑焰的时候，他脸上少年气很重，行为举止只有随意，并无轻佻。
是不是和男人上过床后，只要一对视，两个人都能想起另外一码事。
这点和池冽带给路唯蓁的感觉完全不同。
和池冽待在一起，路唯蓁是放松的，日常不管是看电影，轧马路，出去玩，心情都是平和又轻快的。
但只要靳岑焰出现，哪怕他只是在人群中多扫了路唯蓁一眼，她就会觉得心尖燃起一束小火苗，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欲望和感情到底怎么能不能分开，路唯蓁把控不好尺度。
她只清楚地知道，自已和靳岑焰之间，色情大于纯情。
路唯蓁目光落在他操控方向盘的手指上，指节干净分明，车里空调温度调的很高，他将毛衣往小臂上卷了两层，小臂上的青筋极为清晰地地盘扎在他的肌肉与骨骼之间，扑面而来的，属于青年男人的力量感。
晚上他们没说几句话，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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