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封棺!”
二叔吓的直摇头。
“棺材封上,没了空气。
这孩子不就憋死了吗?”
二叔硬着头皮问。
常婆婆手持大烟袋,一边儿嘬烟,一边儿数落二叔。
“蠢脑壳!
你把那棺材盖儿错开些,留条小缝儿。
不就憋不死人了嘛!”
二叔被常婆婆骂了一顿,只能乖乖照做。
到了晚上。
白色蜡烛全被点燃。
常婆婆拿了个屁股垫儿,铺在门口儿。
她盘着腿坐在屁股垫儿上。
然后丢给了二叔一个打火机。
“你今天晚上,就负责哭。
子时一过,你就蹲在棺材旁边烧纸。
一边烧纸一边哭。
倘若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盯着点儿蜡烛。
蜡烛灭了,你就重新点上。
倘若蜡烛烧尽了,你就再换上一根儿。
只要熬过这一宿,明天一大早,棺材无事。
烛火全燃,老祖这一难,也算是熬了过去。”
二叔听了常婆婆的话,他生怕自已哭不出来,便偷偷摸摸溜进厨房,搞了两头大蒜,偷偷揣进了兜里。
转眼间,便到了深夜。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关了灯,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二叔家里也没有点灯。
屋子里的氛围阴森森的。
二叔跪在棺材旁边,一边往铜盆里填纸钱。
嘴里还哭丧似的念叨着。
“无名啊,我的侄子呀!
我可怜的娃儿,你咋就活生生的烧死了呢?
是二叔没本事呀。
救得了天,救得了地,偏偏救不了自已亲侄子的命。
我可怜的无名啊!
从小没爹没妈,你死了,二叔给你送葬了呀。”
村子里的老人去世,家家户户都会请专门办白事的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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