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观望的柳涛,也傻了,因为他看见这个叫罗新璋的老道士从怀里拿出一根长笛,长笛吹响后。
溶洞的地下河里的冉遗,都纷纷的爬到了洞口,密密麻麻的一片。溶洞的地下河开始倒流,水流飞快的回溯到上游,如同潮水一样,卷动着水里的小冉遗。让柳涛更加心惊的是,这些冉遗,都纷纷的爬到了罗新璋身边,簇拥着这个老道士。
这个老道士就是来驱动冉遗的。
邓瞳已经挥动着手里的灭荆,从蝙蝠群里钻出来,身上挂满了蝙蝠,头顶沾满了蝙蝠粪,已经气急败坏,拿起灭荆劈斩老道士罗新璋,罗新璋的双手仍然捧着长笛,身体倒转一下,背后的长剑自行出鞘几寸,格挡住了邓瞳手上的灭荆。灭荆被弹开后,罗新璋背后的长剑嚓的一声回鞘。
邓瞳拿着灭荆,一时半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徐夫人剑,长一尺三寸,宽一寸四厘。剑身布满铜锈,在阳光的照射下,剑刃隐隐泛出五彩斑斓。宋银花捧着这把短剑,慢慢的用手指掠过剑锋。手指被割开后,伤口流出鲜血沾染在剑刃上,立即变成了蓝色。
——一个脸色黝黑的老头站在宋银花面前,看着宋银花受了徐夫人剑的剧毒,却毫无中毒的症状。
老头身体瘦小,头上顶着一个白色帽子。干瘪的脸上,留了三缕稀疏的山羊胡须。但是老头身体上最为显著的特征是他的脖子前方,喉结的部位,有一大片伤疤。
“自古苗回互不相犯,今天要破例了。”老头的声音非常沙哑和微弱,他说话的气息,一部分来源于腹内。很明显是他的喉咙受过伤,无法全部用肺部的气流发出声音。
钟华宇,云南蒙自的伊斯兰教什叶派驱邪师。曾经是国民党的陆军军官,投诚后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抗美。后被美军俘虏。归国后,回到了云南蒙自老家,做了一个阿訇,动乱时期,辗转躲避到缅甸。
“你的喉咙……”宋银花说,“我有办法。”宋银花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把瓷瓶口对着手心,轻微抖动两下,落了一点细细的粉末在手掌心。
钟华宇凑近看了,这点细微的粉末,每一个都是活的,在慢慢蠕动。
“不需要了,”钟华宇摆手,“没几年活头了。”
宋银花把粉末抖在自己的手指的伤口上,伤口顿时粘连,片刻之后,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血菁,”钟华宇说,“好东西我听说过。”
“的确是很难得。”宋银花说,“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