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珪站起身,等着何暮春引荐一个人什么人出来,何暮春离开花厅,走入内室,不多时。带着一个人回来。那人看见了叶珪,朝着叶珪深鞠一躬。
“你的蛊毒已经好了。”叶珪立即认出了这个人,其实叶珪并不意外,当何暮春说起此事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知道了要引荐的人,一定跟当年那个身中丝线蛊的神秘人有关。当年就是救了此人,何暮春和黄筠才对自己青眼相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现在何暮春旧事重提,叶珪心里明白,是把这件往事说明白的时候了。
何暮春让来人入座,接着对叶珪介绍,“这是我的族兄何暮云。湘西人士。”
果然如此,叶珪心里的没有猜错,湘西的放蛊,这就能说明一切了。
“当年有要事在身,”何暮云对叶珪感激的说,“先生的救命之恩,一直不能亲自道谢。”
叶珪仔细打量何暮云,虽然跟何暮春是同族兄弟,但是相貌和气质,完全迥异。并且口音和毫不相同。
何暮云向叶珪解释:“我和兄长的祖辈叫何无忌,在前朝永乐年间跟随了湘西的一个术士魏易欣修炼赶尸术,何无忌本是一个商人,于是把大儿子留在了身边,小儿子就继续经商,到了苏杭。”
何暮春说:“族兄就是大儿子何金泉的后代,我就是小儿子何金瑞的后代。”
叶珪喝了一口茶,“明白了。何家开枝散叶,花分两支,云兄这一脉,就秉承了术士,而春兄就继承了家产。”
“就是如此。”何暮春回答。
三人开始继续喝茶,一时无话。叶珪心里明白,这个何暮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相求自己,否则不会突然现身。
可是何暮云十分沉得住气,只是和叶珪说一些医道上面的事情,并不切入什么紧要的话题。他愈是这样轻描淡写,叶珪心里愈是感觉有非同小可的事情。
于是叶珪主动提起,“盐运使黄筠黄大人,跟云兄一定有过命的交情。”
“我在黄筠面前说句话,他还是要当事情办的。”何暮云轻描淡写的说道。何暮春的脸上有点尴尬。
叶珪幼年坎坷,青年转运,行医济世,识人无数,人到中年,人情世故当然是十分圆滑。看到何暮云提起黄筠的语气,很明显,何暮云虽然是一个民间术士,可是身份和来历一定非同小可,不然也不会提起盐运使黄筠的时候,说的如此漫不经心。并且看着何暮春的脸色,看来黄筠照顾何暮春,也一定是看在了这个何家的术士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