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策在继续犹豫,但是王鲲鹏还是把这句话问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师父他到底给你留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策策看着王鲲鹏的眼睛很久,“那些天,他老是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脾气也没之前那么古怪了,就是很少说话,有天他的话多了起来,就拉着我爸爸喝酒,我爸爸不让,他就说他一个要死了的人,不喝酒也只能多活几个月,还不如喝死了舒坦。我爸爸就骂他,说他消极。我妈妈也骂他。他就说他的医术比我爸爸的要高明,不知道断了多少人的生死,如果连自己的生死都断不了,岂不是毁了一辈子的英明。我爸爸就埋怨他,不该做术士。他就说这是命,天生的命。如果不是当年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中医院院长的可就轮不上我爸爸了。他就这么说的时候,我爸爸妈妈都哭了,他也哭了。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这个人哭。可能是他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吧。我当时就觉得气氛不对,要走。可是我爸爸硬是拉着我,要我多陪陪这个人。当时我心里就都明白了。可是当时我才多大啊,凭什么他们之间的破事,让我来承受。我就跟他们赌气。可是这个人拿了两本书,对着我爸爸说,这两本书要交给他徒弟王鲲鹏,我爸爸收了。他又拿出一个沙漏,说要给徐叔叔。当然在后来一段时间里,我忘记了沙漏这个事情,直到在遇到徐叔叔,你和黄坤跟我解释一些事情,才想起来沙漏的事情。最后他叫我爸爸和妈妈出去,要和我单独呆一会。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一些狗血的事情,可是他没有,而是笑着跟我说,给我一个东西,很好玩的东西,让我别跟任何人说,特别是我爸爸妈妈,还有你。但是现在我觉得不能再瞒着你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王鲲鹏木然的说。
策策说:“我听见你你告诉黄坤,张家岭手里有个一个铜镜,叫做夺魄,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道教神器。”
“当然,”王鲲鹏点头,“一定很厉害,不然老严不会对我强调了很多次。”
“如果这个铜镜不在张家岭手上呢?”策策问。
“那我的胜算会高很多。”王鲲鹏说,“因为我也不知道那面铜镜有什么样的厉害之处,老严自己也不知道。可能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
策策长长的叹口气,从领口掏出一个红绳,红绳上吊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圆形铜块,交给了王鲲鹏。
王鲲鹏把铜块拿在手上,仔细看了,发现这是一面铜镜。
“对,就是这个”王鲲鹏茫然的说,“秦镜,又名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