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心疼他替他不平:“老爷也真是的,少主赢了他千百次没见夸奖,输了一回就骂!”
庄青瞿却不认为有什么。
就算父亲不训他,他的自尊也绝不允许被澹台泓压过一头。
他本来就该样样比那人好。
于是那一年庄青瞿疯了一样地念书、习武,风雨无阻。
所有澹台泓与二皇子玩闹、溜达、恶作剧的日子,他都在无懈可击地咬牙勤奋。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那年岁末的考试里,他无论是策论、丹青、琴棋、骑射与武学都远胜其他人,当仁不让地得了全科第一,太傅们赞不绝口。
他终于赢了,得偿所愿。
可澹台泓虽然输了,却一点都没有遗憾难过的意思。
美滋滋地地拿了第二名,转头就约二皇子和荀长他们晚上一起偷溜去逛西市、吃桂花酒。
庄青瞿不解又阴郁地看着他们。
二皇子:“小庄,你要不要一起来?”
庄青瞿梗着嗓子开不了口。
旁边人:“哎,阿凉你就别为难他啦,他是要赶回去念书的哪能耽误?咱们走吧!”
庄青瞿那日回家,举家欢庆。
半夜小少主就病倒了。
一病病了半个冬天,只有二皇子来看他。
二皇子的肩头落着雪花,伸手摸摸小庄的头,眼里有几分担心。
忍不住问他,小庄你是不是其实很累?
其实你还小,来日方长。
不必事事勉强。
你已经很优秀了,人各有所长,也不需要样样都争第一。
庄青瞿当即冷了脸:“二皇子是什么意思?”
“澹台泓争到第一,你们就替他庆贺、觉得理所应当。
我争到第一就是‘勉强’?”
然后二皇子就被莫名其妙下了逐客令。
宴语凉如今已不记得自己当初被小不点赶出庄府是什么心情。
大概也是哭笑不得,觉得又农夫与蛇了吧。
他那时候对小庄了解得不够深入。
隐约知道他性子怪,却不知道他那么怪。
并且以为多半是庄薪火要求过于严苛才把儿子逼成这样。
但不是。
小庄是自己好强骄傲,又酸醋精。
可惜这些他那时都不知道。
只是壳子硬,其实内里特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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