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忧思过度的缘故,我的精神已大不如从前。没多久就觉得疲乏。
摩格可汗看了我一眼,举杯道:「本汗与清军在西北边陲小打小闹了几场,幸与华妃娘娘的兄长年将军有数面之缘。此次进京,理当敬华妃一杯酒。」
我起身致礼,满饮了这杯酒。
「本汗听说,年大将军近来身体不适,华妃娘娘伺候皇上之余,也要时常问候家人几句才是。」
闻言,我骤然看向皇帝。他安抚似的摆了摆手,我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任面前是山珍海味玉盘珍馐也食之无味。
席面散了后,皇帝与摩格可汗有要是相商。我了解皇帝,所以也清楚在他心里国事与家事的地位不能相提并论,就在门外等着,等着皇帝忙完了见我。
这一等,我便晕在了养心殿门前。再醒来时,皇帝守在我床前。瞧着他那副心急如焚都样子,我很是欢喜。
「醒了?」皇帝扶着我坐了起来,我累极了,勉强靠着枕头才得以坐稳。
「太医说你这是心病,朕知道你担心什么。朕已经下旨,命年羹尧速速回京!」皇帝握着我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我点了点头,「皇上能抱抱臣妾吗?」
皇帝即刻将我搂在怀里,虽然隔着衣服我依旧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告诉我,他并没有表面看着的这么从容。
我猜,是因为太医告诉了他我的病情。
宫里忌讳「死」,太医们不敢同我说真话,但身子毕竟是我自己的。他们不说,我心里也有个数。
其实,我对生死之事一向看的开。若非明白命不由己,在知道数年情分不过是枕边人的算计时,我便寻短见了。
「臣妾想过想过孩子的名字。安,平安的安……」我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微微歪着脑袋轻声说道,「我知道欢宜香的秘密,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侥幸同纯元皇后一般有几分英气,皇上才喜欢我、对我好……」
「世兰……」皇帝哽咽。
「嘘,听我说完」,我亲了亲他的耳垂,轻声道:「可是皇上……这世上没有两个人是相同的。我不是,熹贵妃也不是。」
「朕知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所以,朕给了你另一支金簪,赏了你新的香料,带你放风筝……这些都不是因为年羹尧又带兵了。」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晚了,什么都晚了。
「皇上再答应臣妾最后一件事吧。」
皇帝抱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