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弄清楚安东尼希望我忘记什么。”
“怎么做?”
“我不想在电话里说。”
她怒道:“好吧,我很遗憾,你什么事都不能告诉我。”
“实际上,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些事。”
“好的,你说吧。”
“我们为什么不能有孩子?”
“我们也不知道。去年,你去咨询过一位生育专家,但他找不出原因。几周前,我在亚特兰大看了一位女医生,她进行了一些测试,我们现在正在等结果。”
“你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结婚的吗?”
“我引诱的你。”
“怎么引诱的?”
“为了让你吻我,我假装眼睛里进了肥皂沫。这是书上教的最古老的办法,你居然上钩了,真让我难堪。”
他分辨不出她是在讲笑话,还是讥讽他,或是两者都有。“当时是什么情况?我是怎么向你求婚的?”
“当时我有很多年没见过你了,1954年我们又碰面了,在华盛顿,”埃尔斯佩思说,“我仍然在CIA上班,你在帕萨迪纳的喷气推进实验室工作。你乘飞机去参加佩吉的婚礼。我们吃早餐时坐在一起。”她停下来回忆了一阵,他耐心地等待着。当她再次开口时,语气变温柔了。“我们聊个没完——似乎中间隔的十三年都不存在了,我们还是大学里的两个小孩,人生之路刚刚开始。但我得早些离开——我是第十六街青年管弦乐队的指挥,我们要彩排。你于是跟我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