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板着脸打断:“你废话太多了。”
孟元郎抻了抻腰背,悠然道:“这就到重点了。
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却从母胎里带了毒,任谁都会不忍心的。
世宗皇帝派出暗卫秘访蜀地,终于功苦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两瓶解药。”
萧煜一诧:“两瓶?”
“对,是两瓶。
可是这解药找到没多久,还没来得及交给润公,世宗皇帝就病倒了。
后来天子内侍为了巴结善阳帝,把这事情告诉了他,并且给了他一瓶解药。
至于另一瓶在哪里……当时皇帝病重,到处都乱糟糟的,兴许是遗落在哪个角落里,或是夹杂在御用的物品里。”
刚刚觅到一点希望,转瞬又沉入黑暗。
萧煜冷笑:“你这叫告诉朕镜中颠的解药在哪儿?父皇驾崩十年了,朕去哪里找?”
孟元郎正色道:“这解药是存在过的,或者在内宫里,或者在世宗皇帝的陵寝里,又或者被人丢了,再也找不到,可它切切实实存在过。”
萧煜搁在龙案上的指尖微颤。
他说得对,这药存在过,就有一线希望能把它找出来。
哪怕希望再微弱,哪怕是倾天覆地,只要能找出来,解了音晚身上的毒,让她过回正常人的生活,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这样想过,又不禁自嘲,音晚如今恨急了他,他也恨她,两人仇怨相对,他却还在费尽心思给她找解药,这样的情,她压根不会领。
不管她领不领,这解药都得找。
他冷淡地睨了一眼孟元郎:“这件事朕知道了,说说另一件,当年四哥被羁押的松柏台,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元郎玄虚地摇头:“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陛下,得等到臣这条命彻底安全了,臣才能全盘托出。”
萧煜如今才明白,这人为何死到临头还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原来是自忖手里握有底牌。
偏偏这底牌还是萧煜想要的。
好,那便耗着吧,当年的旧人还在,他就不信循着痕迹会摸不到真相。
萧煜命人把孟元郎押下去,随即找了内值司秉事太监们过来,让他们在内宫秘密寻找当年父皇寻回来的那另一瓶解药。
吩咐完这些事,天色已沉,望春问要不要摆膳,萧煜说没胃口不摆,恰巧这时紫引递了信过来,说皇后娘娘不肯吃饭,只说要见父亲。
萧煜当即火冒三丈:“你告诉她,爱吃不吃!”
传话的内侍猛地打颤,忙要告退回去宣旨,却被萧煜又叫了回来。
他的脸沐在昏黄烛光里,棱角分明,俊美如夜神,竟显得不那么冰冷了。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疲乏:“你回去告诉她,今天天色晚了,明天一早就让谢润去看她。
让她……”
萧煜顿了顿,把余下的话截断:“你带话给紫引,让她务必盯着皇后按时用膳,哪一膳没用都得立即来向朕禀告。”
内侍应是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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