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天子,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萧恪之自然也不会计较身边多一个女人。”
“娘子当真要用这香吗?若事情败露,教旁人知晓,娘子的名声……”
春烟虽跟着赵玉娥许多年了,却依然胆子小,心里很不踏实。
赵玉娥冷冷瞥她一眼,不屑道:“不用,我,还有整个赵家,更没路可走。
况且,这些年里,我的名声难道好过吗?”
“可、到底不一样……”
过去不过是爱慕虚荣,这一回却严重得多,不但是廉耻的事,下药本就不对,更何况是对天子,被抓住了,可是要问罪的。
“好了,我意已决,你只管将香囊替我备好就是,再多嘴,就自己去领罚。”
赵玉娥也不写信了,直接站起身,亲自捧着那只瓷坛进了内室。
……
除夕很快到了。
这一日除了傍晚开始的夜宴,白日也有许多仪式要在津阳门附近的殿宇中举行。
天未亮时,萧煜便已起身了。
楚宁披着衣替他净面系扣时,手上的动作控制得格外轻。
她知道他这几日因几位武官被处置的事情而烦躁阴郁,身边的宫人、内侍但凡稍让他有不快,都要遭一通打,光是这几天她让翠荷到奉御那儿去拿回来的伤药,可比过去半年的加起来都多。
虽然他不至于对她这个妻子也这般苛刻,但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在他面前,她的谨小慎微、提心吊胆,都仿佛已刻进骨子里了。
“好了,替我斟杯温茶来吧。”
他轻轻拂开她替他正衣领的手,下巴冲一旁的桌案点了点,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喏。”
她低着头转身,跪坐到榻上斟茶奉上。
“赵司直先前怎没来骊山?”
他轻啜一口后,便将茶杯又搁回案上,“他过去可是隔几日就要来见你一回的。”
这话看似是极平常的问话,可内里却透露着对赵彦周的怀疑。
楚宁知道他怀疑先前与那几位将领私下接触的事,是身边的人有意透露给萧恪之的,闻言故作不在意地轻声道:“赵司直关心我是一回事,可他到底是东宫的属臣,东宫的庶务都少不了他,不方便时常往来骊山和长安。
他连殿下回来的消息也是前日我让人回长安通知时才知道的,昨日赶来时,我才见了他一回。”
她在提醒他,赵彦周这两年在东宫任职时兢兢业业,况且,他和徐融的那些事,也从没主动透露给赵彦周。
她不知道萧恪之是如何发现他的事的,但有一点能肯定,绝不是赵彦周泄露的。
“嗯。”
萧煜看着她,沉吟片刻,道,“他的确是敬职敬责的,替我写的文书也都文辞畅达,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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