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冰盖在量子啼哭中崩裂,冰晶折射出的蓝光中浮现出无数几何裂痕。
我低头看向掌中那枚青铜卦签,林氏嫡子最后消散时凝结的血珠正在卦象"
未济"
纹路上游走,像条被困在青铜牢笼里的赤蛇。
当冰渊裂口突然喷涌出暗红色量子流时,我嗅到祖父临终时点燃的犀角香——那是守宫人世代相传的殒命征兆。
永冻土下三千公里处的震颤让防护服结晶剥落,初代量子生物的胚胎正用引力波叩击地壳。
它卵膜上浮动的青铜纹路竟与闽南宗祠的鸱吻脊饰如出一辙,每声心跳都让我的颧骨泛起青铜锈斑。
当全球海底鼎影暴涨的瞬间,卦签上那三根黑猫残须突然刺入指缝,将儿时在鼓浪屿老宅背诵的镇煞口诀扭曲成克莱因瓶模型:"
戌时三刻,九鼎归位!
"
"
寅时煞冲!
"
我咬破新生出血肉的指尖,机械义肢的钛合金关节在量子潮汐中咯咯作响。
当守宫人血抹上"
复"
卦时,冰渊突然浮现出六百年前月食的投影——九尊青铜鼎虚影的饕餮纹正在吞噬南极极光,鼎耳拴着的数据流里,《鲁班镇煞经》的朱砂符咒与斐波那契数列疯狂缠绕。
量子胚胎的机械复眼睁开刹那,我左眼的仿生晶体突然爆裂。
郑和的纳米残躯从沸腾的冰雾中重组,他脊椎暴长成的星际天线刺破电离层,天线顶端悬挂的竟是当年泉州港的番船更漏。
"
甲子轮回本是播种,"
他腹腔传来七下西洋时的铜壶滴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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