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能钉死了她,将来纪莹没了继承家财之人,这偌大的纪府不就是他的掌中之物?
“徽音,你就别垂死挣扎了。
验明之后你乖乖受罚,将来静思己过,或许合族耆老还能念在你母亲的份上,饶你不死。”
纪怀恩冷笑,“要知道,这不检点的女子,可都是要拉去沉潭的。”
纪徽音长睫掩目,轻叹:“既如此,那二叔公可要下个赌注?”
纪怀恩一愣:“什么赌注?”
“若是我清清白白,二叔公便将城东的十间胭脂铺子让出,交与我手中。
反之,我便将我原本嫁妆中,城郊的那百亩水田让与您,您看如何呢?”
纪莹似是终于按捺不住一般,喝道:“徽音!”
纪徽音没有理会自家母亲,只是定定地与纪怀恩对视。
看到纪怀恩眸底的贪欲,纪徽音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纪怀恩,在看到纪莹如此情急之后,当场应声:“好!
我便应你!”
满堂错愕的纪家长老听着这场荒唐的赌注,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纪徽音施施然起身,冲着大长老露出一个浅笑:“那就请大长老做个见证吧。
届时若是谁反悔,可是要动家法的。”
大长老愕然半晌,才僵滞地点点头,算是应下。
纪徽音回身落座,这才冲着那郎中微微颔首,“先生,请吧。”
看了场大戏的郎中此时仍是一头雾水,很是惶恐,却不敢怠慢,走上前放下药盒,小心翼翼地为纪徽音把脉。
冗长的静默,让堂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尽数放在那二人身上。
纪怀恩眼中的志得意满已经快要藏不住,他成竹在胸,悠哉地端起茶杯轻抿。
片刻后,那郎中似是疑惑不解,轻轻地咦了一声。
纪怀恩一愣,看向主座方向。
只见纪徽音早没了先前哀切紧张的模样,此时正噙着笑,朝他望来。
纪怀恩的心猛地一沉。
下一秒,那郎中作揖行礼,沉声道:“老朽不解,不知主家请我来,到底要为这位小姐看什么病?”
纪怀恩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起身:“你,你说什么?你难道没有探出,她,她身怀有孕吗?!”
“这……”
郎中神色错愕,“这位小姐看着待字闺中,何来的什么身孕?!
不仅如此,小姐的脉息平稳流畅,想来是平日保养得益。”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郎中说什么??
纪怀恩僵在当场,一张老脸逐渐扭曲,他冷不丁对上纪徽音的眼神。
讥讽的,云淡风轻的。
他,中计了?!
“来人!”
纪徽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淡漠,掷地有声,“给纪荣儿上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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