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浑身毛色墨黑如漆,泛着幽幽冷光,肌肉线条在皮毛下若隐若现,每一步都踏出十足的矫健与威风。
它们拉着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车身雕龙画凤,黄金配饰在日光下夺目耀眼,马车之后,大队超规格仪仗,浩浩荡荡,旗帜飘扬,前往田尔耕府邸。
脚步声、马蹄声交织成一片,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一行人就这样朝着东城缓缓前行,街道两旁百姓跪地回避。
车中,魏忠贤身着血红五爪蟒袍,那颜色红得夺目,似要滴出血来。
他闭目静坐,太监特有的惨白肌肤与那猩红色的薄唇形成了诡异又醒目的对比。
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场,仿佛这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下。
魏忠贤车驾缓缓停下,一众阉党早已等候多时,见马车到来,瞬间“扑通”
一声齐刷刷跪地。
“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
魏忠贤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猛地睁开,寒光一闪,随即重重一拍手。
驾车的李朝钦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车帘。
魏忠贤下车后,目光如刀,冷冷扫过跪地的众人。
十狗十孩儿等人,无一不是满脸谄媚,恭恭敬敬地跪着迎接,这场面,排场大得令人咋舌。
而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四十孙,连在这儿跪地迎接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暗自羡慕嫉妒。
五彪之一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纯,更是极尽谄媚之能事。
他一脸讨好地快速来到车驾旁,“噗通”
一声跪下,竟用自己的背当作台阶,就盼着能让魏忠贤稳稳走下马车。
这副嘴脸,活脱脱就是一条会咬人的恶犬。
落地的魏忠贤手一甩蟒袍长袖,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里满是不屑与傲慢:“都给咱家起身!
如今是崇祯新朝,这九千岁的虚名,以后还是别喊了,犯忌讳,你们都不知道吗?”
接着又补充道:“大明各地给咱家立的生祠,先停一停。”
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才身居高位的朝廷重臣,在魏忠贤面前,却一个个卑躬屈膝,活像摇尾乞怜的狗。
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的崔呈秀,满脸堆笑地来到魏忠贤身后,语气极为恭敬:“九千岁,陛下入宫后,就未曾露面,朝廷中哪怕是东林党人,也没谁能见到陛下。
倒是太医院院首张岳景在乾清宫,半步都不曾离开。”
“皇后也未回坤宁宫,直接在乾清宫住下了。
王承恩、李若琏得了皇后懿旨,禁止任何人觐见陛下。”
“魏公公,您说这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下官觉得皇后这些人,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莫不是有惊天秘密?”
魏忠贤正走在长廊上,听到这话,脚步突然顿住,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他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身旁的崔呈秀,声音沙哑却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禁宫之事,岂是尔等能随意刺探的?再有下次,咱家定斩不饶!”
说罢又看向身后一众官员,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霜:“五虎、五彪留下,其他一干人等在院里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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