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骤然跪在地上:“奴婢知错,奴婢恳请陛下先进栖水亭躲雨,陛下龙体金贵,万万不可因奴婢动怒而有所损伤!”
帝澜夜挑眉。
眸光兴味划过白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按理来说,他应当发怒。
白昭,从来把话说得漂亮,却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
帝澜夜同她一起步入亭中,雨声渐小。
“陛下,奴婢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白昭跪在地上,帝澜夜坐在亭中石凳上,低眉瞧着她。
她身上衣衫尽湿,以往白昭总是爱穿一些宽松的衣袍,如今衣裳打湿贴近,便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
白昭身段极好,帝澜夜眸光微沉。
衣衫和白昭的发梢还在湿答答滴落雨水,帝澜夜眸光清冷。
他微抬下巴:“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
白昭目露犹豫,最终,还是一口咬定道:“没人教奴婢,是奴婢自己做的。”
她再次叩首:“陛下若是责罚,还望陛下只惩罚奴婢一人,不要殃及无辜,奴婢多谢陛下成全。”
帝澜夜冷哼。
白昭如此忠心,不是为了柳若雨,又是如何?
帝澜夜想起白昭的脸,再次启唇:“抬起头来。”
白昭怯生生抬眸,眼皮低垂,肤色欺霜赛雪,唇红齿白。
“是柳若雨?”
帝澜夜猝不及防说出这样一句话。
白昭瞪圆了眸子,迅速叩首道:“不是!
是奴婢。”
“奴婢自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奴婢既然是娘娘的人,自然不可与日月争辉。”
“这张脸若是现于人前,恐怕会遭致祸端,奴婢不想致自己与娘娘于危险之地,故意出此下策。”
白昭叩首,再次道:“奴婢自知这是欺君大罪,奴婢不敢狡辩,还请陛下责罚。”
她说得,倒也算得上是实话。
只是,帝澜夜此人多心。
帝王权术,怎么可能因为她两三句话,就断然相信?
白昭知道,她越是简单直接,帝澜夜越是疑心。
她敛眸,不动声色等待着帝澜夜的宣判。
帝澜夜只是挑眉望向她,淡声嗤笑:“你倒是学聪明了,敢算计朕了?”
白昭叩首:“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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