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缓缓转身，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外走。
白墨玉拧着眉头，觉得白书锦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四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五为了能让你高兴，连拜入药王谷这么宝贵的机会都让给你了，你到底还有什么怨气？”
白书锦如坠冰窖。
她转过身，盯着白墨玉一字一顿道：“这个成绩是我自己努力来的！
就算没有白秋凝谦让，我也一样能得到这样的好成绩！”
她心口像是被一团火灼烧，“你凭什么理所当然抹去我的努力，凭什么永远都觉得我亏欠了白秋凝？！”
白秋凝生怕他们再吵起来，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劝架：“没错没错，四姐姐真的很厉害，她第一轮考验就比我考得好，就算这次我没放弃，也肯定不如她。”
“大哥你这话真的太过分了，难怪四姐姐会生气，你……”
白书锦看着白秋凝故作嗔怪的模样，终于爆发了。
“你给我住口！”
她原本想着，还只有四日！
只要忍过这四日，就能去药王谷了。
可——
凭什么要这么说她！
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将她贬低到尘埃里！
既然沉默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那她为什么还要退让？！
白书锦双目赤红，满脸都是恨意：“白秋凝，你说要放弃考核的时候，难道我没劝过你吗？！
是你自己一意孤行，为什么现在又反复的提起？！”
“还有大哥三哥，我被花神医认可是事实，为什么你们连这点都要归功于白秋凝？难道我在你们眼里，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吗！”
“为什么你们只能看得到白秋凝，却看不到我呢？！”
她是真的不明白。
不是说血浓于水吗？为什么白秋凝这个养女远比她更受宠爱？
白墨玉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四妹妹，你真是太自私了。
从第一轮考核前两日开始，一直到前几日考完，小五都在教你。”
“就算你第一轮考的比她好，现在又成为关门弟子，那也不能抹去小五的付出。
你口口声声说都是自己努力来的，问我们为什么看不到……”
白墨玉往前一步，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白秋凝面前。
“你难道看不到小五的失落吗！
她那么优秀，为了这个机会起早贪黑的学习，最后却为了让你开心，主动把机会让给你，你可曾对她有半句感谢的话？！”
白书锦脸上的血色褪去，浑身冷的发抖。
她踉跄了两步，那只已经不怎么疼的断腿又开始撕心裂肺疼起来。
原来，这才是绝望的滋味。
哪怕她才是拔得头筹、赢得药王谷肯定的人，也扭转不了侯府这些人对她的看法。
她笑了，从喉中发出悲凉低沉的笑声。
“既然你们是这么认为的，我无话可说。”
“再有四天，我就启程去药王谷潜心学习医术。
反正你们也讨厌我，往后，你们就当侯府里没有我白书锦这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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