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河属下知晓他与苑广寒素来不和,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来也言之有理,且葛河不在撑腰,区区自己哪敢与苑广寒作对,便回应道:“一切听大人安排。”
苑广寒点点头,此时池知月正好路过,她顺便拍了拍葛河属下肩膀,突然提高声音道:“人言我与葛河不睦,可在此大是大非上,我苑广寒毫不含糊。
贼人所戴之枷锁钥匙全部将委你等保管,切不可有闪失。”
此行为被池知月尽收眼底,赞许道:“苑大人果然心胸宽广,不计前嫌。
尔等可要将钥匙护好了。”
见如此,葛河属下弯腰鞠躬,双手恭恭敬敬接过,将其收在身上,慎重保存起来。
众人一起走出御庭堂,前往即将关押犯人之处。
谈话间,陆遐征隐约听到狱所路途遥远,与金玉城并不在一处。
如今的天空悄然泛起了晨曦,温暖阳光洒在云明玕与陆遐征疲惫不堪的脸上,刺眼辉芒让人不禁紧皱双眉。
苑广寒引着心腹,押送二人穿越熙熙攘攘闹市,街头小贩的吆喝和路人的嘈杂谈笑在身边渐行渐远,走向一条僻静小道。
小道蜿蜒而下,两旁是古老的青石墙壁,上面爬满藤蔓,发出淡淡青叶混着含苞香气。
苑广寒走得笔挺,灰色衣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对比血迹模糊破烂衣衫的二人,简直称得上是绮襦纨绔。
每当二人稍有迟疑,便被押送士兵毫不客气地用力推搡,毫无自尊可言,让人顾不上疲惫难堪,不得不仓促赶路。
此等羞辱和屈愤让陆遐征充满了怒意,但前途未卜,此时只得默默忍受。
陆遐征一直思索接下来如何行动。
要想成功杀死葛河,必须与苑广寒合作,但也得保持足够警惕,以防被出卖。
这是一场生死赌局,谁胜谁负,怕是天也难以知晓。
行至中途,道路越发狭窄,人迹更无,苑广寒放慢脚步,不再在前面带路,与二人距离拉近后,对云明玕嘲讽道:“看你眼神,颇为怨艾,莫不是还想着复仇?”
云明玕不愿示弱,回应道:“复仇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苑广寒先是呵呵讥笑,而后变为肆意狂笑:“复仇?你们?还真是自不量力。
你们可知道,刺杀葛河,等于是与整个飞羽军为敌,尔等连蝼蚁都算不上,怎么有资格谈复仇?”
陆遐征吼道:“连面具也不摘,倒是有什么资格来议论我们?怕是相貌丑陋,不敢示人!”
苑广寒听得憎起,三步并作一步上前来,趴一下打了陆遐征一巴掌,火辣辣红手印登时现在他脸上,引得押送士兵嘲笑。
陆遐征不断挣扎,像是要给予苑广寒回击,可披枷带锁,行动颇为不便,看起来十分笨拙滑稽。
押送士兵不断在后面推搡鞭打,他嗷嗷大叫,云明玕也抛下往日的冷静淡然,歇斯底里般嘶吼起来。
趁其他人不注意,苑广寒装作与云明玕扭打在一起,贴在耳边悄声问道:“何时?”
云明玕决然回应道:“现在。”
听闻此言,苑广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云明玕身上镣铐,并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而后眼神示意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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