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那一桌没几样可以入口的菜,一时间很难理解究竟是这里的饭菜与我想冲,还是沈霜客故意为之。
在外面大多时间都是我掌勺,吃什么不吃什么全看我做什么,可进来以后这顿饭不但是沈霜客点得,还精准得选了我的忌口,要说没有古怪可能也没人相信。
但只是一顿饭,本不该弄得太僵。
我正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沈霜客已经道,“下次不会给你准备这些了。”
我总觉得沈霜客有些古怪,说话语气也少了往日的沉稳。可他实在颇有城府,只看脸上表情什么也推断不出来。
我休息了片刻便提议出去转转。沈霜客因为刚才的事情兴趣不高,我们两个并肩往出走,只有我一个人不停聒噪,他偶尔回应我两声。
“既然女人不是活人,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棺材铺碰碰运气?”眼下全无线索,我和沈霜客又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而弄得尴尬,眼下说话也不自觉地谨慎了一些。
大概是因为听到我刚才说的话,路过的伙计随口道,“两位大人可是在打听什么?”
“唔……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死什么人?”我不好说女鬼和我借书,只能这么说。伙计倒是很上道,说,“两位大人若是愿意发一发慈悲在佛祖面前积点善德,不如往陈家走一趟。耳东陈,就在小店外左拐第二条巷子里。”
我心想这倒是送佛送到西,却没注意什么时候竟然被沈霜客死死扯住了袖子。
沈霜客一手握紧长剑,一副随时会出剑的样子。我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看着小二笑对沈霜客的无名怒意,半点没有刚才下人卑躬屈膝的样子。
“那……多谢?”我试探着说完,小二止了笑,看着沈霜客手中的剑一脸惶恐向后退去,那样子倒像是被夺舍了刚刚恢复神智。
沈霜客不去理他,抓着我衣袖往出走。
我那衣衫半旧不新,本就不是什么贵人身上的锦罗玉衣,被这么抓着眼看就要命不足以,我连忙拉住沈霜客的手让他放我衣袖一条生路。
沈霜客看着我的目光隐隐带着怒意,我只当他还在因为刚才的插曲生气,只得道歉,“脉并非有意为之,如果这次可以平安出去,脉请你去瑶安楼美餐一顿?”
瑶安楼是长溪最贵的酒楼,我虽然不是没有去过,却也奢侈不到想去就去。
沈霜客看着我,最终还是给了我台阶下,可我实在愚钝,不知道沈霜客的愤怒为哪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