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王姨幽幽道,“你要是带他走,他可就没命了。”
那也不能以一抵百的打吧?
我知道王姨有怨,可这里终究只是幻境,无论作何选择又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疼得眼前发黑,挣扎着想要按住沈霜客,可沈霜客已经拔剑劈向最近的下人。
趁沈霜客分身乏力,王姨出现在我伸后,冰冷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脖颈,“殿下,现在你又该如何?”
“我……”
王姨阴沉沉地笑了声,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硬塞在我手上,“杀人,或许看着他被杀。殿下,你不能只当座上宾。”
身上的疼痛突然消失,我眼睁睁看着刀柄劈在沈霜客肩上,鲜血很快淋湿上衣。
我不杀伯乐,伯乐因我受伤。我并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可悲,人类之间的荒谬并非来源于世间的悲苦,而是总有人会相信这些不切实际的纠葛。
如果现在我抛弃沈霜客,放任他被砍死,也没什么不可。
可出于人性,我不该这样做。
“只要杀了他就可以?”
听到我的问话,县长面露惊恐,却没有人护卫。
王姨娇俏地笑着,推着我往前走。县长颤抖着声音道,“陈家犯律法在先,怎能算我之过!
“何况……何况我已经给我抚恤……等等!我把我儿子给你们就是!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脚步一顿,王姨抓着我肩膀的手指甲锋利,直接在肩膀上留下几个血洞。
我问王姨,“为什么不连县长之子一起杀了?”
王姨迟疑了下,困于战局的沈霜客因此有了停歇的空隙,用剑撑着身体看着我。
我收回目光,问王姨,“如果脉杀了他们,你会放过沈霜客?”
“自然。”
“那我呢?”
“你?殿下,嘿嘿嘿……”王姨止不住地笑起来,“殿下草菅人命,就算我不杀你,你也会大失民心。因为一个人丢了天下,殿下,这是你的报应。”
“是吗?”我笑了笑,“那你就错了。”
我挥刀而下,斩了县长,那县长之子就像个提线木偶跑过来,被我一并了结。
王姨松开我,我扔了刀抬袖擦拭脸颊上滚烫的血迹,“如果脉只做坐上宾,那脉自然会按程序办事,哪怕有所冤屈,都不可破坏礼法,但你威胁人在先,就算脉因此殒命,也要护他人周全。至于你说得未来的事情……我从未在意过